第44节(2/2)

即便演得来，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那么多年，那难不成邓老真有这个力去演?

“真，真的吗……?”

邓老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我想你也许无法理解，但我这么……有我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你。”

创来的作品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陆弈辰蹲给他拍背，动作很轻柔。

卫生间里，言稚雪撑着桶大吐特吐，但他本来就没吃很多，因此吐了一阵都是胃酸，整个人有些搐。

言稚雪整整病了两天。

陆弈辰第六告诉他，言稚雪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因此并没有打扰他，只是让他自己默默消化。

陆弈辰微微蹙眉，但最终没有反对。

“……”陆弈辰定定地看着言稚雪。

言稚雪愣了，久久无法回答。

他本不知要怎么回答。

“嗯，只要阿雪答应老师要好好画画。”

言稚雪蜷缩在被窝里，哑声问: “为什么?”

“哦。”

在生病的第四天，言稚雪况有些好转，他爬起来直接给邓老打了电话。

邓老的声音有些悠远。

两人去了西餐厅，言稚雪了份意面，吃着吃着却见他忽然面发白，说也没说直接大步走向卫生间。

陆弈辰察觉不对劲，跟了上去。

这两天里他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意识游离，只是每一次睁陆弈辰都在。

言稚雪发了烧，蜷缩在被窝里无打采的，陆弈辰请了医生来看，说是无大碍，只需要好好调理。

邓老有些疑惑， “阿雪，你不是讨厌他们么?从小你在他们那里受了多少委屈，我看在里。”

手机的另一端，邓老也有所察觉。

言稚雪吐完后洗了嘴，神有些恍惚。

言稚雪就像个没事人那样，神如常地吃完了面包去换衣服。

“好!”

陆弈辰牵着他， “回去吧。”

“走吧!”

街上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了，冬天就要莅临。雪焰和麦吉的联名卖得很好，如今夏明焰他们也在准备着冬季产品，言稚雪回国后想必得忙起来。

在陆弈辰还未回来的时候，言稚雪最大的快乐是抱着画窝在小小的房间里创作。

言稚雪一直没说话。

“老师……!”

邓老以往对他的关怀和不可能是假的，这真的演得来吗?

发烧时人总是会各各样的梦，言稚雪梦见了好多好多。

“你知了?”

——回去后，言稚雪就病倒了。

在言稚雪还小的时候，邓老还未归隐。

邓老见言稚雪没说话，重重地叹了气， “电话也许说不明白，但是……阿雪，我小时候便对你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学生，我自然对你很是重视，我们之间属于师徒的与羁绊得了假吗?”

并未他带来荣誉，独立与反抗的金钱资本，朋友与微小的快乐。

言稚雪颤声: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父母?”

老人便会温柔地抚摸男孩的发， “没事，不就是台钢琴吗?老师给你买一台放画廊里。”

你不是说要去吃好吃的吗?走吧。”

言稚雪穿了一层厚厚的大衣，和陆弈辰一起穿过铺满了落叶的街，这里是小城镇，因此人烟稀少。

至少，至少他还有一件一直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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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

比如这天，小稚雪哭哭啼啼地扑倒老人家的怀里， “我妈妈把我的钢琴砸了……”

……

言稚雪的喜的都要被言父言母和谢儒剥夺，唯独画画因为邓老而让他成功保存了来。

“……可是你不是在害他们，你是在帮谢儒!我和谢儒什么关系你不知吗?如果不是陆弈辰回来，我现在已经是谢儒的未婚夫了!而且你想帮我，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小稚雪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向邓老的画廊。

有时候小稚雪会笑着蹦蹦冲去和邓老分享学校发生的趣事，有时候小稚雪是哭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