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慕容夫人无力地摆摆手,握拳在嘴边又咳了两声,“只是,和有也差不多了。自那次消息之后,他突然音信全无,我发了好几次信,都没有回讯。正当我担心之时,信鸽带来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向我警示,若是在万贯家财与原妻中择其一,他必然会弃我而去。”
慕容夫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慕容博隐居地,盯梢了好几天,发现那二人往来虽密,但仍是属于普通的江湖往,心里先暗自得意。为了让匿名人彻底放弃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也为了查清慕容博切断联系的原由,她决定还是原计划考验慕容博。
激烈的绪几乎耗了慕容夫人所有的力,她缓缓躺,声若悬丝:“弟妹,劳烦你带着复儿去……去为我准备一。留嫣儿在这里陪我就够了。”
“父亲他的回话是……” 联想到慕容夫人吐血之前,正好听见他们在谈论丽华那段故事,慕容复已经猜到了大半,脸慢慢地白了。
“随便什么。”慕容夫人仍然闭着双,“比如,我还没有正式对你说一声谢谢。再比如,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你姑父他……会如此对我?”
她看向慕容复的目光里全是祈求与慈,王夫人再也不忍心,抹一把脸上的泪,揪起慕容复风风火火便往外走:“听她的话,别让她不安心!”
“我先是不信,没有理会。后来又过了一个月,你父亲仍是没有回信,我心里如油煎一般着急。倒是那位匿名人士再次来信,再次警告我,并且向我建议,若是我对自己的夫君有足够信心,大可以设局一试……我年轻时也是个调的,被这样一激,便想试试也无妨,我倒不信他会如此无无义。”
“弟妹,我这辈为慕容家了所有我能的,到来只能换来这样的结果。如今,我在这里劝你一句,不要把一颗心全系在某个男人上。”她抓着王夫人的手,声声泣血,“他对你来说是无价珍宝,你对他来说,说不定只是陈衣旧履。我……就是榜样。你要切记啊!”
慕容夫人瘦的手指陡然伸,住了她的衣袖。“不急。嫣儿,陪我说会儿话吧。”
写完之后,便命那小厮给慕容博送去,吩咐他当场便要回话。
王语嫣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慕容夫人,几不可闻地叹了气,轻轻地问:“姑妈,你要喝么?对了,厨房里炖着枸杞人参汤,我这就给你端去。”
“岂、敢、拂、君、、意!”慕容夫人一字一句地恨,又捂嘴咳了起来,帕上鲜血斑斑,甚是目惊心。
王夫人红了红圈,小声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偏执于他了。”
慕容夫人本是琴棋书画样样通,其中又以书为最,擅模仿他人笔迹。她重金贿赂了那女人的一个小厮,照着她的手书,模仿她的语气与笔迹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虽然平日以礼相待,但她实对慕容博芳心暗许,也有意资助他大事,只是必须结为连理之后方可放心。又补充,不在乎慕容博之前的妻房,只要答应让她正妻,她也有容人之量。
慕容夫人疲惫地往后一靠,闭上了睛:“他自去娶他的富可敌国,自去恢复他的大燕荣光,我此生,再也与他无关。那个匿名的人虽然鬼鬼祟祟,但我并不恨他,反要谢他,谢他让我认清了我的夫君!”
王语嫣默默递上一盏清茶,慕容夫人漱了后,复又扶着她的手半躺了来。
一边是名亡实生的父亲,一边是奄奄一息的母亲,慕容复捺住躁动的心绪,:“娘,那父亲那边,你打算如何?还有那个匿名的送信人,他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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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依言坐,柔声问:“那姑妈聊些什么?”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睁艰难地坐起,哀哀地望着慕容复:“复儿,我也没有其他可留恋的,只是放心不你。以往你承继父志,如今想来竟是大错特错。我只望你此生能平安喜乐,便足矣。千万不要像你爹一样……答应我,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乖,复儿听话……去吧。”
慕容复全一凛,知她是指的准备后事,脱喊:“不!我不去!娘,你不会死的!”
慕容复里泛光,哽:“我,答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