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家何为国(2/2)

“最是无帝王家……”王语嫣把手里的书拍在桌上，揪起了一旁的慕容复的衣角。“表哥，真的，当皇帝没意思，当皇帝的都是坏人。”

“就是那个刘秀啊！还是个老百姓的时候，说什么‘仕宦当执金吾，娶妻当娶丽华’，结果一造反呢，就把丽华抛到脑后好几年，再娶了个家里有背景的女人，当上皇帝之后，还把那个女的立为皇后。”

慕容复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她在耳边时刻唠叨当皇帝的坏，也不抬地问：“又看到什么让你生气的故事了？”

“这么一说也是。”慕容复从善如，“为了成大事忍辱负重，不得不依靠结姻，刘秀也够憋屈的。”

“你这是男人的思维，纯粹的男人的思维！”王语嫣鄙视地瞟了他一，“那个郭皇后家里有权有势，为了夫君的皇位，丽华能要这个凤冠吗？十六年后刘秀才弥补她的！丽华这十六年岂不是苦死了？”

慕容复乐了，把她扳过来正对着自己：“所以你为我好，舍不得我活得太累、死得太惨？”

她的反抗再次被慕容复轻松地镇压了：“让你听话，先别急。我不忍拂逆他们的心思，并不代表我会完全去执行他们的意思。别说臭皇帝，香皇帝我也不，我还没有昏到那个地步，你放心。”

她抓疼之后，把在她上蹭了蹭，带着笑意开了：“装睡偷听了一会儿，起来就给我安了两项罪名，就不怕冤死我？”

王语嫣若有所思地仰看他：“你不骗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现在明白冤枉我了吧？来，亲哥哥一，弥补一？”

“第二项罪名，想当臭皇帝。这就更冤了，我什么时候要当臭皇帝了？”

“啦！”

就这样，王语嫣（在天龙世界中的）一生里与慕容复的第一次冲突，被慕容复不费灰之力地消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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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要当，你们全家人都要你当！”一提这个，王语嫣就悲从中来，她与他的命运搏斗了这么久，还是这个结果，她能不炸嘛！

王语嫣理所当然地。

王语嫣没有说话，还在小幅度地挣扎。慕容复自顾自地说去：“第一项罪名，拿你们试验。在教了你们一段时间之后，我的确以此推断了一慕容家今后可能的发展，但这并不是我教你们武功的初衷。嫣儿，你因果倒置了。还记得是谁让我把你们几个拢到一块儿教的？我原来只想教她一个人来着。”

房门传来品坠地的一声，慕容复和王语嫣同时回，只见慕容夫人脸惨白地立在那里。

“谁呀……”王语嫣鼻，气焰弱了些许。

王语嫣忧心忡忡：“表哥，皇帝真的不好玩的。要是明君，活得比谁都累；要是暴君，死得比谁都惨。”

慕容夫人竟像是充耳不闻一般，脸上除了疲倦也看不任何绪，只是一分一分地变得更加苍白，缓缓抬手捂住心，接着“哇”的一声一鲜血来。

“嫣儿，男儿有很多实现抱负的方式，开创霸业是其中一，你觉得不好玩，有很多人却趋之若鹜。”慕容复一替她理着凌的小辫，“我并不认为自己适合当皇帝，我此生的目标是增慕容家的实力，如果我的孙后代有宏图之志，可以有比较好的基础，要是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可以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

“我爹娘是想恢复大燕国，作为他们唯一的儿，我不能拂逆他们……”话音未落，王语嫣又激愤地挣扎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要当……”

“我也不记得是谁了，恩。”慕容复低声地笑了。即使背对着他，王语嫣也能受到他的愉悦，不禁又哼了一声。

“氏也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嫁给当时的刘秀已经便宜他了，还要受这几十年的气。”王语嫣义愤填膺，最后了结案陈词：“像这平民，还想登上龙位的野心男，他的结发妻，是绝对当不上开国皇后的，付再多，也是为他人作嫁衣！”

“娘，不是说要门一个月么，这就回来了，也不用信鸽告知孩儿一。”慕容复起便要去迎，王语嫣也站起来行了个礼，唤：“姑妈！”

“可是是丽华自己辞不受的，他后来也弥补了丽华，她还是了皇后呀。”慕容复想了想，放手中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