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于锐吃饭的时候,于锐说起清明要回去给老人扫墓,齐盼想起他年前还说好几年没回家了,就奇怪,怎么今年开始突然逢个由就回家。
所以,到底要相似还是互补的人才能有稳定关系呢?她有时在心里想。像她和陈彼得那样相似,看似也不错,但也没有办法久。像于锐这样互补,她是索取到自己想要的寄托了,对对方也不公平吧,除非对方是奉献型。但即使对方奉献了,她也会有负罪,觉得好像自己的后半辈把人家绑住了一样,不仅要一起养老还要养孩。
“太诡异了。我之前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异朋友见过我家人。”齐盼说。于锐的一位成了朋友的客是骨科医生,齐盼提起上次看望的时候她说后背骨总疼,于锐就建议她约个有针对的检。
于锐虽然成在普通家,但家人都是温和又善良的人,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在他的人生选择上帮不上忙,但也不会因此责怪他的每一个选择。他非要来闯几年,也从来不担心他不回家。所以他闯累了或是想家了,随便就可以回去,就像没离开过一样。
“你不是说你辞职是因为想离开家吗?”齐盼问,“还会想回去吗?”
“你不是说那天那个前任见过你家人吗?”于锐问,“结果呢?”
“所以现在才算是混人样了吗?”齐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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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于锐也笑,“但那是我爸妈啊,他们知我嘴,也知我混得好不好都迟早会回家的。”
放在十年前,她会很想选择这样一个人作为伴侣。就像向亦文自己没有受过大家的温,就很羡慕齐全的大家一样,她会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个拥有幸福家的人,好像跟他在一起就也拥有了他的人生似的。但现在,她渐渐意识到这不应该成为她选择伴侣的标准,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们,成为伴侣也只会让自己更嫉妒。
齐盼摇摇,“是嫉妒。”
“因为前几年我辞了铁饭碗跑来,跟我爸妈说一定要混个人样再回家。”于锐毫不在意地说。
齐盼怔了半晌,轻叹气,“你知,每次我遇到你这样的人,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什么?”于锐说,“笑话我们趁年轻瞎折腾,送到嘴边的铁饭碗不要,折腾到无分文再回家啃老?”
于锐若有所思地,“会啊。能随时可以离开的家,也能随时回去。”
“结果只会把他钉死在前任上。”齐盼说,“你不懂。像我们这样因为原生家所以一辈心理都有缺陷的人,要是见到一个跟你差不多缺陷甚至比你还缺陷的人,就跑都来不及,更别说要组建稳定关系了。”她想了想,补充,“我们这样的人好像从来没有过稳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