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97节(2/2)

慕寒渊侧颜微滞。

云摇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立刻扭回，像是怕被什么追上似的，毫不犹豫地踏过殿门，力重得仿佛要将那个念踩碎。

“……”

[……终焉，既是新的起始……]

慕寒渊也敛袖走了过去：“无论是在乾元还是仙界，我都未能与你生在同一个时候，也未能见那时候的你。”

是夜。

方才……

“嗯，走神了。”

“好。”

云摇将圣座搬过慕寒渊旁，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了从前殿废墟间赶过来的一黑雾的青木神君。

-

起始神。

便是他了。

原本对这些堕仙秉持着“你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的态度，云摇却不得不停住。

袍袖，修指骨徐徐，青从指背上拉起凌冽偾张的弧度。

唯独不同的是，这一次并非席地而坐，而是换了一张刚被搬回主不久的躺椅。

“……”

显然是来寻慕寒渊的。

云摇似乎心极好，听见他动静便从躺椅上来，主动迎他过去，“我今日试了圣座坐修，果然，混沌父神给我们留的东西还是有些用的。这样算起来，约莫十日，我就能行神魂归位仪式，到时候还需要你鼎力相助了。”

“你回来啦？”

“……最年少无知又轻狂的时候，仙和乾门的狗都不待见我，你有什么好见的。”云摇莫名脸颊微灼，偏回去不想叫慕寒渊察觉。

“尊。”

云摇回过思绪：“没事啊，只是想我和你既是天所定的起始与终焉，那你是没机会看到我少时了。”

云摇向外走去，临前殿时，她不由地停住，神古怪地回眸，望了那池畔的人一。

护佑三界是她生而为初的神责，可他呢，他又错了什么，为何天会要他承受注定归灭的代价？

青木神君迟疑了，看向云摇。

“……”

唯一所憾……

“他明明还听到我的声音了，一定只是走神了。”

“哎，不可能嘛。”

她不解地回看向池畔背而立的那人：“慕寒渊？”

“尊？”

空气寂静。

“师尊？”

[……天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什么？”

“哦，”云摇回神，“我回司天等你。”

旁边，慕寒渊久未闻她声音，偏过脸来问声，“在想什么，如此神？”

慕寒渊似是蓦地醒神，回，对向了云摇：“嗯？”

云摇垂着的睫轻颤了。

[……渡成圣……]

虚空中那无形的魂契锁链轻微晃响。

同归于尽若是终局，保得三界安危，仙不坠，那她死得其所，也无甚遗憾。

慕寒渊回来时，云摇依然就在那敞着窗的江畔，对着对岸的山与月光。

云摇垂眸，望着侧那尾衣袍，心微泛刺痛。

到此刻，他像是才察觉了青木神君的存在，那张清隽容颜上绪微微凝滞，跟着便如风云散，不见踪影。

[……仙七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年，纪，起始神君为匡护三界众生，与终焉之力同归于尽……]

对方也见到了她，对视过后，青木神君没表地转向了慕寒渊的背影。

慕寒渊只是走神了吗？为何却好像是，听不到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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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闻言却愈笑：“师尊少时一定有趣极了。若能得见，我死而无憾。”

“何事？”

心里跟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