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94节(2/2)

两声闷响后，两人斜倚着拉开的木窗，上叠。

灯火映得他眉温柔，眸底如雾气横江，他低低缓缓地念她名。

云摇：“……”

“……”

一两息后，云摇停动作，从他修指骨上方，她微微眯抬：“你喊我什么？”

云摇像是猜到了什么，心里蓦地空了一拍。

“砰。”

烛火勾勒的侧影。

慕寒渊淡淡一哂：“师尊。”

寂静里那一声清响格外明显。

明知前面像个涧，云摇还是在蛊人心神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向前：“求你，什么？”

云摇不安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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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早已翻覆，前夜不知为何重了起来，竟叫云摇都觉着被遮蔽了视。

江边的夜似乎也随着升温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手上有伤，不碰师尊，”慕寒渊一边说着，一边握起了云摇的手，将她的指尖轻抵上他随话音微微动的结，“那师尊碰我，好么。”

“……条件？”

“我知师尊终究是要归位，求人或苦己，不如来求我。”

像逃不开的翳影。

像极了要什么的前奏。

他念得至珍，至重。

可惜没来得及把起始神君最宝贵的金丝黄梨木桌案拯救回来，她已经被再没了隔阂的慕寒渊向前轻拽着，扑他怀中。

她看不清慕寒渊极近的眉，只觉察他低来，轻吻过她指尖。

“扑通”一声。

云摇被他细碎如落雪的吻得不自在，轻蜷起指尖，意识地想破坏掉这过分旖旎的气氛：“你明知我归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仙界，与你为敌，却要助我……”

她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了桌案上。

“师尊须重铸仙骨，归于圣座，我可以助师尊。”

“……”

“慕，慕寒渊，”云摇莫名有些结，“你的伤，不能碰。”

连慕寒渊都怔了，向低，云摇意识跟着他看过去——

云摇惊得睁大了：“我的金丝黄梨——”

却被那人原本安静垂搁在桌案的指骨蓦地掀起，握住了她的手腕。

而罪魁祸首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态，连一支撑的力都未给予，就任由她将他扑在了后的窗棱上。

清风拂面，灼人心魂。

像一刻她就要永远失去面前的人。

碍事的案从两人间被无形之力推了窗外的江中。

“……你当我聋？”

“云摇。”

云摇讪讪地将手指一从慕寒渊的手臂上翘起，抬上去：“嗯，伤药，上好了。”

“……”

指尖结轻，云摇脑海里天人战。

慕寒渊轻声打断。

像是察觉，慕寒渊低声笑了：“师尊若是不愿，就当这是我的条件。”

“我助师尊，只是有个条件。”

慕寒渊于是又笑了。

“好，那我不碰师尊。”

两声音同时起，又同时止住。

那一瞬有古怪至极的恐慌，在她神生漫的数万年里，第一次忽然笼了上来。

“砰。”

外便是漫漫的月，夜与江。

清凉的药膏也蹭上了云摇的掌心，被两人肌理之间的温温度化了，有些缠人的黏腻。

等等。

云摇怔在了那儿。

“慕……”

“砰。”

云摇拽着最后一丝理智未退：“慕寒渊，你——”

“云摇。”

说着，云摇就要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