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2)

他有片刻的失神，都忘了继续嘴说自己没偷听，只看着她弯如弦月的一双愣神。

“哦——”她拖了语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

风过竹隙，夜郁如墨，后医仙门悬着的两盏灵灯和远云层间的阑珊灯火如星。

“汪？”

刀疤急的耳朵往后压，拼命辩解：“汪，汪汪！”

她一挑眉：“哟？意思是除了最后那个，其他事刀疤都没胡说？”

倒是白清轻轻嗤笑声，蹲来，抬手着刀疤两颊的脸。

白清拿手支着看着他，笑眯眯地问：“所以我们段仙君到底有没有故意逗留，又刻意偷听呢？”

段惊尘微微错开视线，若无其事的回答：“兴许是它和某人学多了，吃多了灵石后习惯躺着不动，不愿意走动吧。”

当然，面对她的时候，所谓压迫是不可能存在的。

段惊尘眉一皱，匆声打断刀疤的表演：“胡说八！我本没有磨剑石，怎会磨剑！”

他语速快得几乎没停顿气，好在白清听得清清楚楚。

“我……”反应过来后，他快速地闭了闭，再睁后，认命般地开——

“嗯。”

刀疤的狗微微睁大，抬起前爪指着自己的脸。

她拍了拍狗，得寸尺说：“你不知啊，那你给我演演他刚刚是怎么带你遛弯的？”

顿了顿，他对上她满是笑意的脸，又不自觉地抿了抿，替自己找补起来。

白清稍稍抬起，瞳孔中倒映着段惊尘的影。

白清笑意盈盈地打量着段惊尘，后者在她的注视有些不自在，声音略沙哑地问：“我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刀疤那般姿态猥琐形容鬼祟，也不是刻意偷听，只是近来修为，在院外也能听到你们的声音而已。”

白清睛忍不住弯了弯，却不搭理上方的人，继续刀疤的脸：“那小狗乖，小狗告诉我，某人刚才有没有偷听我讲话啊？”

白清：“哦？你说刀疤是好狗狗，是某人坏，死活拦着你不让你去遛弯，还故意泼脏在你上啊？”

不是，你是在说我？

我？

片刻后，它似乎听到什么很不兴的事，忽然两耳往后压，气势汹汹地拿前爪比划了个剑的动作，再过一会儿竟是开始模仿起磨剑的动作了。

刀疤迟疑了片刻，狗拼命打转，又是小心看段惊尘又是盯白清，着实不清楚到底该向哪个主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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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一滞，哑然片刻后别开脸，低声：“都是狗叫，你别听。”

依然是束着利落尾，发间所佩的还是她亲自挑选的玉冠，白底浅青的衣衫，清冷雅致的装扮。

它甩了甩尾，从医仙走，而后绕着医仙大门走了一圈又一圈，再支起前爪以后站立，睛装作若无其事盯着远的云，一边耳朵却竖起，拿脑袋贴着大门边；

“咳咳！”

段惊尘假装没听见刀疤发的动静。

片刻后，话锋忽转：“所以你为什么要偷听我和他讲话呢？”

分明是同一，但是里的灵魂变作他本人之后，气质也截然不同，少了些温和散漫，多了些剑修骨里的烈压迫。

“汪！”刀疤定。

黯淡的星光，恍惚的灯火，在她的注视，将他无措又张的姿态映照得分明，绯红的耳廓，飞的神，故作稳重便又被这些细节得漏了馅。

“因为我怕诡计多端腹剑的宋老又要言巧语搬是非，更怕白老慈悲心善良不忍宽和大度原谅他了，所以顺便听了听，若是有异常还能派刀疤去制止一二。”

刀疤立来劲。

她声音飘飘忽忽，带着压制不住的笑意：“哎刀疤呀刀疤，怎么小狗这么不乖呢，我原本还以为是某人忍不住想偷听呢，原来是你不听话啊——”

们理论去了。

白清看得乐不可支。

段惊尘右手握拳抵，拼命咳嗽起来。

她蹲在地上，侧抬起，笑意盈盈地看着站在跟前的段惊尘。

他本想板着脸装没听到，可是不他的脸别向哪边，她的脑袋就跟着偏向哪边。

她心中浮微妙之，习惯了对着自己的脸，如今再对着段惊尘，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有啊。”她抬手指了指在自己脚边打转的刀疤，笑眯眯地问：“不是要带刀疤去遛弯的吗？怎么遛了这么久还在医仙呢？”

被得避无可避，他只能低着，垂着，声音很轻的坦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