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台猛地抬起,手足无措:“什么……怎么……凭什么算两清?!”
“你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吗?那你算算,我需要再添多少灵石给你。”
“不是的!”他匆匆打断她的话,表难过得像是快要哭来,“你明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和你两清,阿姊,我……”
她轻叹了一声,直白地问:“你想和我回到过去,是吗?”
他连忙,可怜地望着她,“阿姊,当初我年幼无知,我冒昧说了许多伤你心的话,你不要放心上,我……”
“我也想过你是年幼无知,开冒昧才说那等要和我断绝关系的话,所以事后曾经给过你许多次机会,毕竟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总是愿意拉低底线的。”她目光坦然地注视着他,毫不避讳地提及当年的事。
“我曾经来医仙谷找过你三次,你避而不见,且让医仙谷的人转告我,说你我两人都是陌路人了,没必要再往来。”
宋兰台喃喃:“我那是被谷中其他年轻弟嘲笑说是靠女人裙带才了医仙谷,而且追求你之男修或是羽山仙族的少主,或是来历不凡的大宗门弟,我想闯一番地位再来见你……”
白清没有动容,继续:“后来我担心你在医仙谷吃住不惯,托万宝阁的人给你送去东西,你当众丢了医仙谷。我想着好歹是自己养大的孩,脾气和我一样坏也不怪,所以再后来我也曾经给你写过信,你却原封不动退回了。”
“我只是……”
“你只是习惯甚至是享受被当孩哄着的觉了,我每向你低一次,你的就跟着仰一些,是不是?”
她顿了顿,继续平静说:“我也不是个随缘的,从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在意的人对我关了门,我会自己破窗而,封了窗,我会掀屋去,再无路可走,我甚至也愿意钻狗。可是你当初既是连狗都没给我留,却又要怪我现在不给你机会,宋兰台,世间哪有这样不公平的事呢?”
“我……”他快要落泪,哑声想要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
再回首才发现,原来曾经她站在原地,甚至是朝他走过无数次。
但是那时候或许是年少轻狂,或是笃定她会永远纵容自己,或是该死的自尊心作祟,又或是意的浅本就要靠分开后的痛意才能判断。
他后知后觉得太晚了。
院中不知何时起了风,近来羽山多雨,风卷着泥沙从院外掠至屋,过她的裙角。
的灵灯微微晃动,她看着僵站在屋依然没有要离开意思的宋兰台,只好自己往外面走去。
“即使说清楚了,我便先走了,桃家那边邀我去赏。”她往院外走。
宋兰台仓惶转,“阿姊,我后悔了!我再也不那些人如何笑话我,也不什么面什么份了,你说只当我是弟弟,我也再不妄想其他了,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