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边到底还是只留了她一个人。
裴烬薄微翘,眸底却漾着正。
“好像过去了很多年。”
裴烬指尖蜷了蜷,却并未挣扎,也并未像往日那样浮夸喊痛,就这么任凭她依旧不断地加大力,大到指节都开始发颤。
话音微顿,那人嗓音慵懒,声线里染着很淡的笑意,“莫非是在等我陪你?”
“这么多年没见,难不成已经彻底将我忘了?”
一瞬,他反手扣住温寒烟的手。
他还未收回手,手腕便被一只手用力攥了。
她的确想再见他一面。
裴烬语气不疾不徐,“睡了这么久,我也了很多梦。”
一玄的影逆光倚在树冠间,姿态懒散,两条随意叠着,单手枕在脑后,在温寒烟的角度,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望见光勾勒他锋锐的廓。
这声音落耳中,宛若石坠沉湖,瞬时间激起千层浪。
直到清晰地传递过来,温寒烟才恍然间落在实。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她如今已是归仙境修士,虽说方才并未用全力,可这世上能够接住她一招的人,并非不多,而是本没有。
但她不到。
“这么多年,我浑浑噩噩,一直在睡觉,将从前缺的觉一气全都补了回来。”
许是她的目光太不加掩饰,却又只是盯着看不说话,那靠在树间的影微微一动,直起来。
分明被光朦胧得一片模糊,可她心脏却猛然间缩了一。
灵风徐徐穿过密林,光影依旧摇曳,那片叶牢牢粘在枝,招式却在无声中被化解。
温寒烟拧眉睁开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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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横斜,日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木倾斜来,柔的衣袂悬垂一角,乌墨玉腰牌随着清风摇曳。
一只燥温的手落在她发,小幅度了。
一瞬,那人翻自枝木间一跃而,衣袂如翻飞,一熟悉而淳厚的乌木沉香铺天盖地氤氲而来。
温寒烟指尖住袖摆。
脑海中却陡然划过一不可思议的念,她浑一僵,猛然抬起。
就仿佛那剪影,她曾经见过千千万万次。
裴烬垂挑起角,语气一如既往不算正经。
她睑轻阖,枝叶错投的光斑顺着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像是有意在挑逗她。
他稍低,斑驳的光影在他俊立的面容上移动。
“但是每一个梦里,都没有你。”
“我是该忘了你。”她嘴角忍不住上扬,视野间却瞬息之间一片模糊,“是你选择让我忘了你,所以我也要让你忘记我,这样才够公平——可你又为何会现在这里?”
温寒烟抿抬起,对上他狭戏谑的眸。
“唔。”裴烬混应了一声,乌稠密的睫羽垂来,那双乌的睛里清晰地倒映另一个人的剪影。
“这么久不见,怎么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
裴烬顺势将手臂搭在温寒烟肩膀上,像是一个将她揽在怀中的姿势。
但时间过去了太久,没有人会真正停留在原地。
她并未睁开,并指弹一灵力,不偏不倚打响那片磨人的叶。
叶煜了九州第一炼师,司予栀了东幽家主,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再陪她走遍九州,整日声笑语。
温寒烟面不改忍耐半晌,那晃动的光斑却不仅半分未曾收敛,反倒摇曳得更厉害。
那时候,她选择的分明是成全。
裴烬为她而死,她怎么能狠得心来,那么自私地让他吃了两百年的苦功亏一篑。
温寒烟呼一滞。
今日天气好,在此地打坐静心再合适不过。
枝木间光影摇晃,似是有风拂过,温寒烟缓缓闭上睛。
他手腕间传来的力极大,简直要将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右手再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