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还真是源远。七百年前寂烬渊之战中,寒烟尊者以炼险些丧命,为的便是封印那恶名昭彰的裴烬。”
说来也巧,不知是不是修仙界太平了太久,故事的主人公来来回回就那么些。
这措辞虽然乍一听有些怪异,但她却倍亲切。
“你听懂了吗?”
“说来,在也是听知人士透。寒烟尊者同那,实际上是一对相相杀的侣!他逃,她追,他翅难飞……”
“咱们接着上回说,上一次说到了即云寺最终那一战,寒烟尊者和那破天荒握手言和,戮力合作。”
“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合起来……”
“啊?我觉得还有意思的呀……”
顿了顿,她似是稍微有不好意思,低声问,“可以像从前那样叫你‘温师’吗?”
“什么七八糟的……”
她在最初惊讶之余,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在有龙傲天系统陪伴她的那短暂的时间里,她时常听见它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这一次的主角她也熟悉的很,其中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她遗忘了很久的人。
“寒烟尊者?”
温寒烟并未留意惊鸿一瞥之,几名少年正于虚影便仔仔细细寻找她的影。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随意便好。”她应了一声。
温寒烟觉纪宛晴语气比从前沉静了许多,少了几分掩于俏之的谄媚,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
原地早已没有人了。
他反手从醒木面来一张纸,语调神秘照着上面朗读起来。
浮屠塔地陷了两百年,曾经望不见的塔,只剩两三层楼那么,歪歪斜斜地掩在密林。
温寒烟有意外地转过脸,透过幕篱朦胧的纱幕,竟然看见一张许久未见过的脸。
他边几人睛瞬间一亮,循着少年所指的方向转回望过去。
“难不成是真的……”
她坐在塔,像两百年前那样,目光遥遥望向远方。
“何必如此客气,若你喜,唤我‘宛晴’也好。”纪宛晴扶了一把腰间剑,在温寒烟侧坐。
“可以坐在这里吗?”
话音微顿,温寒烟撩起面纱,勾一笑,“不过,现在应当唤你‘纪宗主’了。”
有人一雾打断:“相相杀?”
人群一阵动,温寒烟远远听见,只是笑笑。
一脚步声在风中由远及近,温寒烟并未在意,片刻那脚步声竟然停在了她侧。
温寒烟底稍有讶然之。
说书人一拍醒木。
这张脸即便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也绝不会忘记。
在这个位置,恰巧能够望见宁江州那间最大的酒肆。
毕竟,这是一张与她有着八分相似的脸。
人攘攘,一小片空地不规则地变幻着形状。
说书人微微一笑,“这意思嘛,大概就是说,他们早已互通心意,只是碍于份和世俗,难以将那份意诉诸!但嫌正直,在她被渣男哄骗之际,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手撕渣男,打脸绿茶,实乃护妻狂是也!”
几名少年或怀疑,或兴奋的神登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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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来人一纯白裙,袖摆衣襟上以银线着云纹路,外罩一层纱衣,眉目皎皎若月,正是纪宛晴。
不只是因为故人今日在此地重逢的原因,还有纪宛晴修为竟分毫不逊于司予栀和叶煜,如今已是炼虚境巅峰,不日便要晋阶羽化境。
“算了,不知所云,散了散了。”
酒肆里闹非凡,透过大开的窗柩,她看得见里面人影错,嬉笑闲谈声顺着风飘散过来。
“纪师妹?”
大概一百年前,温寒烟听说对方了潇湘剑宗的宗主。
说书人又在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新的故事。
两人并肩坐于树荫,一时无话,斑驳的光影透过细碎的叶片间隙,洒落在两人肩。
“这样的生死仇敌,难为了苍生大义,便能一夕之间放前尘过往,自厮杀的死敌化戈为玉帛,摇一变成了能够寄托生死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