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但笑不语。
她记忆受封,于苦海中一又一地挣扎,说到底,是她和华所致。
“是、是寒烟尊者?”
一瞬,天地震。
世人皆知两百年前玄都印和因缘扣再次世,却无人得知,这两样至宝神皆被封印在司星。
温寒烟愣了愣:“玉主?”
温寒烟推门而,房中并非空无一人,背对着她坐于蒲团之上的人听见动静,缓缓起看过来。
司星禁地就在她方才离开不久的暗室之后。
时不时上几句话。
良久,玉月轻轻叹息。
若她们并未手预温寒烟的人生,许多苦,她本不必去尝。
“就当作是我欠了你的。”
温寒烟望着空气中撕裂开来的隙,其中罡风呼啸,各虹光明明灭灭,冲天而起,几乎将整片空间映得亮如白昼。
暗室之中封存着元羲骨和鸿羽断剑,而一墙之隔的禁制之,则封印着玄都印和因缘扣。
话声刚落,她便双手掐诀,墙面上不规则闪烁的星辰瞬间明亮起来,虚空之中空气震,如波纹般漾开来。
这份因果,她该去偿还。
“两百年前,也是在这里,我曾对你说,有时清醒反而是一痛楚。而你告诉我,你宁可清醒地活,也不愿糊涂地死。”
两百年前,温寒烟的那个问题,玉月至今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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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收回手,退后半步。
并非每一个命定中人,都必须承担她命运所带来的一切。
司予栀和叶煜也立刻应到,倏然抬起来。
“多谢。”温寒烟最后留两个字,便剑踏裂之中。
温寒烟心里有一莫名的预。
她指腹缓慢地抚摸过墙面上闪烁的每一颗星。
温寒烟:“那么,你今日守在此,为的是阻拦我?”
手的人是谁,不言而明。
“不好,昆吾刀的禁制!”司予栀受到自己布的阵法一瞬全破,那些寻常炼虚境修士都要费上好一番功夫的法阵,在对方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玉月笑了笑:“你果然还是来了。”
墙面上星河转,光影明昧,玉月望着闪烁的星辰,须臾,问了个风不相及的问题。
灵风浮动发,温寒烟轻扣住剑柄,却并未立即动作,而是看向玉月。
几乎是同时,整个宁江州的人都受到一阵浩的威压铺陈开来,无论是何人,无论此刻正在什么,都不约而同看向天幕。
九州祸已平,苍生无恙,那两个解救苍生于火之中的人,却落得了个一人陨消,一人被执拗困在两百年前的结果。
这一切,也并非玉月之所愿。
她站在,心里陡然涌上一阵说不上的绪。
“今日你心意已决,一定要去?”
“司星禁制已解,剩的便给你自己了。”
玉月安静地同她对视。
温寒烟静默片刻:“是。”
瑰艳的火烧云尽,是一撕裂苍穹的剑光。
她并未在自己暂住的院落停留,而是一路向前。
“因缘扣和玄都印由东幽和兆宜府联手封印,除了法阵之外,还有千重法,再辅以即云寺佛光镇压,最后又司星禁制封存。”
她必须要找到因缘扣和玄都印。
温寒烟原本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有资格甘于平淡。
玉月无奈一笑,“但只需你一剑,这些都拦不住你。既如此,我何必拦着你?”
温寒烟转向回走。
“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