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她自云桑即云寺一战后昏迷不醒,苏醒过来的时候,人便在司星。
她用力一拍剑鞘,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模样,“喏,便宜你了。”
也正因如此,最后她千思万想,决定将空青的鸿羽剑留在司星。
他们一同在此以灵力接龙,司予栀想要一只兔,他却不解风折腾了一只四不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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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记忆断断续续,不算连贯,的更多,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它……是我自己拿来的?”
温寒烟将昭明剑横于膝,目光落在剑穗生烟玉上。
不知为什么,每每来到司星,她心里总会受到一莫名的涩然。
温寒烟收回思绪抬起,司予栀不知何时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支着看着她。
她语气稍微快了,“我那时候可是为了你和我父亲翻了脸,他还险些一掌拍死我——喂,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算了,予栀。”叶煜挪开目光。
一切似乎都很圆满。
她最初的本命剑,不应当是云剑吗?
她似乎有什么东西丢在了这里。
她也不知应当说什么。
“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没忽略温寒烟睛里一闪即逝的绪,轻咳一声接着,“你这昭明剑,可是我们东幽剑冢的至宝。”
“反正……”
“前辈已经失去了空青。”
不止是这剑穗。
她确实记不清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却忘记了司予栀,说去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温寒烟轻抚了一把剑。
房间里再次安静来,叶煜靠在窗边,看着树影掩映空无一人的凉亭。
许多事看得习惯了,就少了些在意。
玉月说,是她和冥慧住持救她,又以搜魂之术于一尘禅师记忆里寻得无妄蛊的解法。
若是陡然知晓了一切真相,她只担心温寒烟脸上不显,却心生心,最终难以证飞升。
但温寒烟解释不了,她睁开睛一瞬间,伴随着心脏缩而来的那失落。
有时或许就像玉主所言。
当日司珏当众退婚,她与东幽几乎称得上势同火,急之逃了东幽剑冢,多亏有司予栀和叶煜等人相助,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脱。
“我们便不要再让前辈徒增伤挂碍。”
这样一来,每一年她都必须迫自己回到此地。
昭明剑是从何而来的?
一切仿佛还在昨日。
那时她脑昏沉,顺着玉月的话回想一番,的确在混沌凌的记忆中,找到了足以印证的支离破碎的几个画面。
顿了顿,他声音低来。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今日陡然认真去看,她冷不丁觉得脑里一片空白。
其实并非完全因为空青。
她回到当年暂住的房间,盘膝坐于榻上,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来。
温寒烟并未走远。
司予栀起走过来,一坐在温寒烟边。
那她才是真正辜负了死去的那个人,最后一刻都为温寒烟铺路的沉的心意。
她这么一说,温寒烟的确有了印象。
一声音从门前传来。
她只是觉得,温寒烟应该有权利知。
*
东幽剑冢……
司予栀瞥她一。
“那什么……是我帮你的啊。”
温寒烟摇摇,不多说了。
“别看啦,你那把云剑早就断了。”
司星她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两百年里,每一个今日,她都会来看望空青。
但是那个人离开的方式太决然,离开的样又太过残酷。
那么漫的时间,她丢掉的东西,她总会慢慢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