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旁,是数被打断了的刑,断面刺参差,被血浸透。
但梦,到底只是个梦。
“你以为你对男人百依百顺,乖巧懂事,他们便会珍惜你,看重你吗?不会的,那样只会让他们得寸尺,早早厌倦你罢了,就得让他们时不时疼一,一,他们才能放不你,拿你当回事。否则,今日有个青鸾,明日就能有紫鸾粉鸾,让他过舒服了,他眨便将你忘了。”
“我就是不喜青鸾那副在上的样。”贺兰香呷了茶,讥讽,“仗着自己是被郡主到晖郎房中的,成日里狗看人低,变着法儿的与我不对付,我偏要在她推我之后说自己有动了胎气,好让晖郎从此冷落了她,看她还嘚瑟什么。”
不过她并未因此广结恩客,早在她乘画舫游湖,与当时刚来临安的侯府世湖心初遇,第二日,她便被以万金价赎风楼,成了侯门妾。
即便看不到那个人的脸,贺兰香也能肯定,他便是自己三年来的枕边人,去年老侯爷去世,刚刚承袭爵位的宣平侯世,谢晖。
“棺材”正对着的门外,有个人躺在血泊中,浑血模糊,一动不动,已经被打没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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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携雨而来,窗外雨打芭蕉。
细辛动作一愣,震惊地看着这被惯到上天的人儿,言又止地说:“那侯爷得该多痛心?主,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您了。”
细
方才还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闹着要回去救侯爷,现在又要刻意伤他,还如此理直气壮。
贺兰香被风醒不少,瞥着窗棂外的密雨,心慢慢定去,咬字轻,有些孩气的愤岔:“都怪这佛寺里的破床,睡着难受死了,想不噩梦都难。”
细辛叹气,“可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贺兰香阖,“我又没想瞒一世,挨过这个把月,随便跌上一跤,假装小产便是了。”
见贺兰香脸又白了,细辛忙改:“婢说错话了,蛮不会打来的,主莫要听我嚼蛆,侯爷一定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
疑问伴随梦中血腥再被放大,贺兰香咙涩,连带呼也跟着凝滞,扶住细辛,发。
她自幼于烟之地,天生丽质,又得鸨母悉心调-教,尚未及笄便已艳名远扬,姿容冠绝江南,成人之日更是招来无数权贵为之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她以往不知其中厉害,乍一听到细辛的话,立便与梦中形联系起来,无端打了个寒颤。
他为什么会被打,是谁打的他?
贺兰香轻轻叹息一声,容颜在茶香氤氲中更显,吐气幽兰:“细辛,不是你看不懂我,是你看不懂男人。”
这时,她的小腹又在止不住作痛,使得她轻嘶一凉气,手捂上小腹,面恼。
细辛伺候她将底绣鞋穿好,又将她搀到靠窗贵妃椅坐,温柔劝她:“主莫慌,梦都是相反的,侯爷份尊贵,放整个临安南都,谁敢动他一?就算是蛮打来了……”
临安四季如,每逢夏季便梅雨连绵,西湖畔杨柳摇曳,湖中画舫接天连片,烟雨朦胧里,最不缺的便是为佳人一掷千金的王孙公。
自从草原人接连迁徙中原,北方各大士族带南渡,多在临安栖居。
贺兰香,便是那片姹紫嫣红中,最惊艳的一朵。
放着锦衣玉的日不过,买通府医,假装有,偏偏质寒,每逢月信便疼痛难忍,为防止生破绽,只能借用为腹中孩儿祈福的名义寺礼佛,实则避祸。
细辛给她斟来盏温的桂圆玫瑰香茶,有些无奈地说:“早知今日,您又何苦来此走上一遭呢。”
贺兰香在温柔乡待习惯了,几乎忘记,此时北方正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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