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梅开得正盛,洁白的晶莹剔透,淡雅的香气弥漫寰宇。陆晴萱和洛宸并肩投梅林,一时竟分不清充斥腔的,到底是梅香还是洛宸的香。她不免沉醉,牵着洛宸的手往梅踱步,像刚饮过一坛陈酿,自里透些。
“不可能,这都过去两个月了,装的,铁定是装的。”洛宸是骗人的祖宗,叶柒才不要相信她,兀自甩动着手里的苏坠饰,愤愤不平驳斥,“狗东西心够黑的,本姑娘被了这么多刀都没说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心即明,随之十指扣握举步向前,目的地却依旧不是厨房,而是那片开似雪的白梅林。
洛宸随陆晴萱走到一棵梅树,因她痴醉的模样心游神晃,继而松开被牵的手转去轻拍她的背,同时低唤一声:“晴萱。”
“你我之形并不一样,你躺了四月余,我才休养不过两月,”洛宸左手抚上伤,说得颇有几分委屈,“伤恢复慢,沐浴更衣,端举皆有隐痛,如此你也不肯帮忙?”
暮侵袭得愈加郁,苍茫天地仿佛随日西坠渐渐凉来。
“……”好一番“理兼备”的话,叶柒直被呛得哑无言,抬手便把苏坠饰朝洛宸右肩膀丢去,竟不见她闪躲,只好动用齿仔细回敬她一番,先晃去了厨房。
陆晴萱低声轻笑,又若有所思地抬眸向洛宸,不放心问:“你的伤真疼还是假疼?”
洛宸眉一挑,淡然:“我外伤虽愈,里却时常疼痛,只能些择菜之类的细活,咱们人多,晴萱每顿饭都得辛苦,自然要叫上你。”
陆晴萱已许久不曾听洛宸言及伤痛一事,倏忽闻言不由一个激灵,意识把眸转向她:莫非她当真还在忍受着疼痛,只是一直不曾说?然而洛宸神如常,好似这话只在说给叶柒一人听。
洛宸角轻扬:“真疼。”
“什……”陆晴萱闻声回首,问何事,不想洛宸另一只手竟环上其腰,薄也猝不及防地压来。陆晴萱心骤然加速,觉自己的齿霎时被洛宸温柔地打开,那么突然,又那么令人心动。
“不必,你们忙活一天歇着吧,我和阿叶去便好。”洛宸念及山中奔波之劳,摆手拦住将要起的三人,,“休息好了,帮忙暂将野猪抬去地窖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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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叶柒由着洛宸一通安排,随后咂摸其中的味不对,“有你打手不够?作何还要叫上我?”
洛宸和陆晴萱走门,并未急着拐去厨房,反倒停驻门前少时,不约而同地仰起嗅动作——嗅环绕侧令她们熟悉的,随风浮动的暗香。
陆晴萱:“……”怎的这么不让人相信呢。
“没问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