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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始至终不曾细致瞧过伤,是以,陆晴萱其实并不清楚洛宸究竟伤得如何,直到她褪去洛宸外衫,把同伤粘连的中衣亵衣一并剪开,才发现其严重程度,已远远超了她的预料。
可她又猛不丁地滞住了,因为她手边什么工也没有。
他这话说得诚挚且在理,陆晴萱风波汹涌的心湖似被投一块定海石终得少许安定,她浅浅低垂两睫,睫扫开碎了夕的泪珠,双不太利索地翕动着,涩声:“好,有劳……殿。”
他语调稳沉,中气十足,尾音款款落,引得三人立时不约而同抬朝他觑来,似乎抓住了悬崖边仅有的一稻草。
说罢,刻意觑住陆晴萱,等着她泪应,又见煜西走去栖梧边,捣蒜似的了好几,才御着轻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无时,洛宸就被安置到主殿的雕榻上,自腹往皆用柔厚实的被盖住,以缓解失血带来的寒冷。
梁景逸觑一昏迷的洛宸和小有伤亡的藏兵谷众弟,又偏眸于失魂落魄的栖梧,暗叹一瞬,对陆晴萱:“陆姑娘,御医稍后才到,不如先将洛阁主移至殿中,也好让其他人休养生息。”
好在陆晴萱发绪不假,却也不曾全然了方寸,听到柳毅笙的话,霎时如醍醐,胡抹一把沾满泪的脸,便俯要为洛宸检查伤势。
“府门,西行九百米,北转二百米,门前摆放药簸那家便是。”
柳毅笙眨两,囔着鼻,不大相信地追问:“曹世杰,他家在哪儿?”
“这么近……”梁景逸说着,柳毅笙已在脑袋里把路线大致走了一遍,不自知小声嘀咕一句,跟着又一个激灵,忙叫来一名弟吩咐:“你去……去……”
从方才洛宸说完那句“难奉陪了”到现在,梁景逸一直默默留意着前发生的,却始终未置一言。许是着实同众人遭际,不忍再看他们焦心作难去,才终于在沉默这许久之后开了,一句:“御医曹世杰正旬休在家,柳谷主可差弟请他前来。”
柳毅笙挠了两,总担心派个弟去请不动曹世杰,只好又摆手让那弟去。他看了一梁景逸,有礼:“可否借殿令牌一用?”
他刻意将话留半,凝住的眸里是安是提,还隐约有少许警醒意味。
不是难过的时候,倘若耽搁去,洛大人当真就……”
柳毅笙握着令牌暗松一气,转对煜西和陆晴萱:“你俩照顾好她们,我一会儿就回来。”
梁景逸淡然一弯角,不犹豫地把令牌到柳毅笙手里:“柳谷主自便。”
“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