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低声又沉着地问:“阁主可准备好了?”
不料栖梧又用小得只有洛宸可以依稀听见的声音说:“赶快调息一,很快就要来了。持住。”
“好了。”约莫半盏茶时,栖梧的声音终于传来,洛宸如同在黑暗中攫住了一丝微弱的星光,忙掩饰着松一气。
终于,她有些耐受不住,手心里冒些细腻的薄汗,并非这疼痛本如何难以忍受,它甚至不及先前陆晴萱为她换药时一半的程度,但因着不知要持续到何时,反而磨得人心里发虚,更加难以消解……
纵然早已为这一刻准备了许久,但在被至再无退路且难以迂回的窘迫境地,栖梧和洛宸还是有了一丝不及防备的慌。
好在二人相视一,彼此以神安,很快镇定来。
“洛阁主所言极是,本王最喜看戏,所以,二位可以开始了吗?”他语气咄咄地,似是询问实则命令。
洛宸地呼了几,合目缓缓:“好了。”
洛宸轻轻闭上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表半异样,可那痛偏生不懂事似的一直在持续,似梅雨淅沥,河解冻,总也不能有个痛快。
洛宸虽然闭着睛,却依旧能受到戾王不怀好意的目光压在自己上。于是她抠住矮榻,着自己不要表现半难忍的样,殊不知,额上瞬息堆满的汗珠却将她无地卖。
烦请二位赐教。”说罢,他颇为自得地大笑两声,随即冷不防地把脸一沉,走到条凳边坐,模样竟比佛堂破庙里的土偶还要可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别张,会有一不适。”栖梧将化血蛊取,对洛宸说。洛宸只是目光幽邃地盯着空的囚室。
“……好。”洛宸以气音回应,只是话音才落,她便猛地到似有一团火自里烧了起来。
洛宸依言躺在了囚室东南角特地为炼血准备的矮榻上。
洛宸一直以为这觉是循序渐的,委实没有料到会一上来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几乎是意识地抠住了矮榻的边沿,以希借此稳住自己,不想早已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突然,她的眉梢不可抑地微动一,似有一凉气在脊背上站住了脚,接着便自右手腕的脉搏侧方传来一阵绵且尖锐的刺痛。
“请阁主躺来吧。”
栖梧把手放到洛宸的手背上,暗示她撑住。洛宸又微张开了双,开始急促且克制地用嘴呼。
戾王显然对这一幕分外好奇,立时从条凳上站起,饶有趣味地觑着洛宸,同时对此时她正在经历的起了毫无意义的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