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2/2)

“无支奇又能如何——”

当然啦，无论推理多么细，似乎都与现实有不小的差距。现在看来，估计学者们连篇累牍的脑，实在也不大靠谱。

林貌不得不挑明事实了。他鼓足勇气开：“实际上，被压在山的，应当是猿无支奇……”

林貌尴尬之至，却又不敢在火金睛面前撒谎，只能咬牙代：

“这是既定的议程。”林貌小心：“南北朝了几百年，各祀邪祭，都已经泛滥得不成样了，不能不收拾一二。现在借着治的机会，正好在沿途清一清。以陛的意思，除罪大恶极的要枭首示众以外，其余荒郊野外的小鬼神，可以放到句丽、新罗、东瀛，罪立功，以观后效……”

报的官吏查了典籍，说桐柏山，桐柏山原是禹王镇压妖邪的所在，那个兴风作浪的神祇，应该就是被压在山的上古妖……”

大概是果山的风颐养心，猴哥在帘潇洒自在几个月，渐渐也磨平了往日的急躁脾气。他开发几句，也就不再多生气，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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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论断，本来可都是西游学者的微叙述，丝剥茧，旁征博引，从文献探微的隐秘联系。那细的分析，逻辑严密的归纳，不能不令大手心服服，所以才会信以为真，送一份公文来稍作试探。

休说什么‘瓜葛’，老就是过河撒一泡，叫山间的野猴吃了，也能养十几只通灵变幻的猴来。像这样的野，也与老沾边！真是胡说八，莫名其妙！”

“据说——据说猿无支祁，与大圣颇有渊源……”

猴哥愣了一愣，而后然大怒：

“这就是你们上门递消息的缘由？以为老和那什么无支祁有瓜葛，所以先要来探探风！的，咱老孙生平还没有受过这样大的侮辱——老好歹算个天生圣人，和王、赤睛大鹏一类相提并论，也就罢了；而今莫名其妙，竟还和一只猴扯上瓜葛了！

“怎么，你们要料理中的妖怪？”

林貌苦着脸听大圣发火，又不由缩了缩脖。当然，猴哥怒极失态，言辞上也颇有不讲究的地方；猿无支奇能蒙大禹亲手弹压，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猴；而齐天大圣与猿无支奇有瓜葛的传闻，也绝非来自大手的臆想——说难听些，就大手那三脚猫神话学的平，就是有心造谣，也造不这么有度有来历的谣言呐！

大圣毕竟是大圣，即使在果山潇洒散淡养得警惕大失，在瞥一林貌那怪异之至的表后，依旧迅速反应了过来：

“无支奇怎么了？你要说什么，不妨说清楚！”

大圣喔了一声，也不甚放在心上：“这又如何？大禹不会这样的小事，你收拾了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