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3/5)

赵免淡淡笑：“你觉不觉得并不重要。”

赵免连着几日都一直昏昏沉沉的未睡，即使睡也是闭着，但并没有睡着，赵倾每日来看他，但呆的时间越来越短，脸上神疲倦，我昨日看他睛上竟然有些淡淡的青黑，今日更明显了些，似乎是困极累极。

我被困在这方小小的殿里，守在赵免的榻前，除了看守的侍卫的伺候的婢，几乎见不到任何人，这殿中到是人，却带着一沉沉拥挤的死气，仿佛有什么诡异不安的东西在日日酝酿，在潜伏发酵。

赵倾冲殿中，站在榻前，我给他那凶狠的表吓得着汤匙的手有些发颤，几乎不敢看他，他还穿着昨日的衣服，没有换过。

赵免没有睡，但也并不睁，赵倾牙关打颤要说什么，却没说，转吩咐侍卫：“看好她。”

急匆匆又去。

我盯着他背影若有所思，仿佛预到什么。

平静的殿中一片风雨将近的腥气。

我趴在榻前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有双睛在盯着我，我睁对上赵免的目光，有些骨悚然，不知何时他已经瘦了这么多，这夜里看起来有些形同骷髅，而他又不说话，只死死盯着我，盯的我后背心发凉，结结：“陛......陛...........”

赵免：“替我找邓安来。”

他说的是邓总，我定了定神：“邓总不在，他老人家早回乡养老去了，陛忘了吗？”

赵免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嘉定，嘉定十九年。”

赵免恍然大悟：“对，是苏政，那就让苏政来。”

邓安离去后是苏政在赵免边伺候，不过我在赵免边并未见过苏政，连忙跟侍卫打听，苏政仍然在勤政殿当差，伺候的是新皇帝赵轸。

我已经数日被困在这里，终于找到个机会能去外面一看究竟，连忙跟赵免请求去寻苏政。

两个侍卫跟着我往勤政殿去，了这嘉和殿，我才恍然发现这大雍死寂的吓人，连几个人都瞧不见，走了一路几乎没见到人影，简直冷的可怕。

这是现在的大雍，仿佛一片死去的殿。

这大雍外又是怎样，谢慕.....

正是分时候，间的木茂密，正生的无比繁盛，然而无人打理，几乎已经的野气，没有了一节制修理的痕迹，我在小上依依穿过，几乎有些要不辨方向。

到了嘉和殿外正撞上苏政后跟着两个太监急匆匆来，我迎上去，他认得我，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陛要见你。”

我说完又醒悟过来说错了话，现在的陛是赵轸，连忙要改，苏政已经听明白，迅速拉着我的衣服闪到角落，训：“不要命了！谁许你来的。”

我抿了嘴不答，苏政已经走在前面，我跟上去，随同他回到嘉和殿，苏政一跟跪倒榻前，俯首拜倒：“陛。”

赵免：“朕要拟旨。”

苏政连忙去请了制诏的帛书来，又请来笔砚，赵免：“朕说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