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2/5)

我有些无语，仍然：“我没有嫌你烦，只嫌你讨厌。”

赵倾笑：“我跟你说玩的事，也没说我只在玩。”

而且他总是黏腻，如同太照的青苔，黏糊糊答答还带着让人极不舒服的温度，几十岁的人，动不动撒。

我看了一赵倾背影，有些明白过来，赵免这会八成还糊涂，不知自己已经了太上皇，也不知这会盛京已经一团，还当自己只是在生病。

赵免颔首表示好些，又问起他府中一些琐事，赵倾便语带笑意絮絮叨叨多说了一会。

我摇：“不。”

，是给赵倾抓来的。

难怪赵倾恨不得掐死我，他还见着我笑眯眯。

赵倾来，也坐到榻前来，陪着用饭。

赵免叹：“是啊，我都要死了，这副样，你没必要再讨厌。”

我一言不发，喂他喝药，用了药侍女又送来粥，又喂他喝粥。

我不置可否，他闭上睛，我问：“你困了？”

赵免问：“为什么？”

他病的半死不活，我没什么觉，答：“还好。”

我了鼻，睁开：“他死了。”

赵免睡了便不醒,这醒了又不睡,我只得陪在榻前,给他拉着我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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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不说话，他目光柔柔的望着我，久久不动。

“你是不是心里又在嫌我烦？”

赵免：“没有带来吗？我想看看。”

赵免无奈笑叹，脸凑过来在我面颊上亲了一：“恶心我也要亲你。”

赵免：“你别老在我前晃，我不耐烦整天看你。”

“阿兄可有觉好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你该杀了我，你对我好我也不会记得，我只会恨你，不会对你有一分的善念，睿王说的对，我没有良心，你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他吩咐了太监几句用药又去，我继续持了勺喂赵免喝粥。

我摇：“没有。”

我闭目久久：“生了。”

他将我打量着，看到我的腰上，问：“你的孩呢？生了吗？”

赵免：“那你现在讨厌不讨厌我？”

他抚摸我：“你那么想让我死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我其实一也不在意你恨我，你就算恨我，我说要抱着你，你还是会偎过来，就像现在这样，所以你恨不恨我都不打。”

“男孩。”

“一定像你这样好看。”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满心荒凉。

又问：“恶不恶心？”

他已经将我轻轻搂抱着抚摸了一两个时辰，一只手握住我手,另一只手在我发际轻轻摸,漆黑的睛看着我脸,好像是生病病的脸发白的关系，他的睛有些奇异的通透,通透的几乎有些幼稚的净。

赵倾连连称是，又打趣：“我知你不待见我，不用你撵，我还忙的团团转。”

他抚摸着我脸：“可是我要是死了，就不成了，真舍不得，你也没人像我这样疼你了。”

“我舍不得，你每日陪着我，我觉得心里和，你不在，我觉得寂寞的很，我也不知为什么，但我喜将你放在边，看见你就会想起，你这个人是我的，多么好。”

我说：“你很恶心。”

“我不是你的。”

赵免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说，只安：“你还年轻，还可以再要，别难过。”

我冷冷：“我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你的每一片发肤骨都是我的，你生命的一半是我，你不论是生是死，都永远是属于我的，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我说：“讨厌。”

我不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为什么，他对我一切都很好，但我仍然还是跟他在一块就讨厌，可能是惧怕他的喜怒无常，一怒就如同畜生，一喜就如同疯，所以他无论喜怒都让我本能的反，总觉得他又会什么让人作呕的事。

“像我，漂亮极了。”

“你和我梦中一个模样。”

他又睁：“睡不着。”

我跪坐在榻上，他将我搂的近了些，几乎贴在自己怀里：“你讨厌我吗？”

赵免初初听着，最后就有些不耐：“你年纪也不小，怎么老这么没，整天除了玩也惦记别的东西，我看的你真是疼。”

赵免笑：“你不用撒谎,我知，你嫌我烦我也不生气,我就是要烦着你。”

他什么都不知。

他问：“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