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3/7)

辛羑：“琰儿，谢二公在凉州举兵，已经是负了陛，陛待他仁至义尽，现在是他勾结元于淳作，陛理当诛灭，哪有恩义再给他，若如此，天尊严何在？”

赵免：“听见阑说的了吗？这事哪有什么再商量的。”

我转看了看辛羑，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我便不以陛的名义，陛不需派遣使者，他曾是我二哥，总会愿意见我一面的，我只是想见见他，问他几句话，不会给陛带来麻烦。”

我带着韦一江跟两名引路的军士,纵了城，风沙迷，日照，却是冷光没有丝毫度，不过天光已经大亮。

瀚海城是在辽关西边的一座小城,到了城,城有军士喝问来者何人，我将上的风帽掀开,声，“谢琰,我要见谢二公，让我城。”

军士去传话,很快城门便开,数名军士来，将我后韦一江还有随行收了兵，传将军命令，带我城，我命韦一江跟着我。

除了都姓谢，我的确跟谢翮不熟，十多年过去，我并不很放心这样去见他。

韦一江这人虽然沉闷，不苟言笑，但果敢，忠诚勇武。

我当真有十年未见过谢翮了。

坐在案前那人穿着一缁衣袍，手中着剑，挑了修的眉瞧我，凤目微斜，目光冷淡，五官削刻，肤白皙皎洁，脸间却笼罩着一郁之气。

他上蓄了薄须，乍一看模样变化大，我几乎有认不。

但容貌仍然英俊，依稀有旧日的影。

我猛然想起，我到盛京的时候他二十二，现在该早已经过了而立。

我记忆中这二哥是个好风风雅的人，与前这模样差太多。

隔了十年，我那会才九岁，压没开，他确是一认得了我。

盯着我看了几，骤然转笑：“真是你这丫，你来找二哥叙旧不成？”

既不惊讶也无好奇，笑中并无真诚，将手中的剑鞘指了指对面，示意我：“坐。”

我小时候除了谢慕，跟其他兄弟妹都不亲近，仅限于认得是谁，跟谢翮还有些记忆，完全是因为他年纪最，看着最显，比较容易留印象，而且他为人风玩，还玩了名堂玩了风，父皇隔几日就要叫他耳提面命一番。

我站立不动，他再次示意，声音严厉：“坐。”

“你不在盛京过你的好日，跑这里来什么？”

他探近了些打量我：“他还真是不一般的疼你，老五他要不是人机灵跑的快，差就没命，结果你，不但没死你，还给你封了公主，大加封赏，无上恩。”

他说着手住我：“我还真是纳闷，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这缘由，不如你告诉我？他凭什么这么着你？”将我脸左右摸了摸：“还真是会勾人的一张脸，难是凭这个？或者伺候男人的本事？这就更奇怪，那他绕着弯的给你封个公主什么？还将你嫁给辜氏，这有胆没胆给你个名分？”

“我还真是小看你。”他讥诮：“你那背后又是爹又是叔叔的，你那位可怜的丈夫他脖酸不酸，知不知你的这些没没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