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2(4/5)

一他的脸，他的病看起来已经好的彻底，神奕奕容光焕发，黑夜中也能看到脸孔眸有些微微的透亮。

我说：“你走吧，再晚来不及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树枝，将猛力了一，看谢慕骑在上，不一会儿变成一个小小的黑影，消失在林间。

我转过去，大致辨认了一位置，顺着来路往相反的方向朝回路奔去，我不敢再回看了，边跑边开匕首的刀鞘，挽起袖，将手腕上那红蜿蜒的血脉割开。

血中所带的那奇异的香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散。

越来越郁，我撕碎了一片衣服了血，丢到林间，又赶包好伤。

我时崴了脚，只得忍着疼一瘸一拐在林间上蹿小步跑着，我正努力的平静来，想着我要去哪里，回城还是去找辛羑，后消失的蹄声却又渐渐清晰起来，直冲到我背后。

我刚转过，脖上倏的一凉。

一声锐利的破风的刺响，谢慕了腰间剑，架在我肩上。

我呆住了，痴痴的望着谢慕，有些不敢置信：“阿兄......”

谢慕不知何时已经，只在我几尺外的地上站着，目光冰冷，让人心发寒，嘴动了动，有些颤抖又生的说：“琰儿，我必须得走，而且是活着走。”

谢慕手抖了一，又很快定了定神：“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让你留着。”

我侧看了看肩上的剑，剑锋反照着月光刺目。

我转回谢慕脸上，有些虚：“阿兄.......”

“我不许。”谢慕闭上，仿佛自言自语：“我不能让你这样留着。”

“我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若护不住了，我宁愿杀了你。”

“你活着什么？”

谢慕又睁，目光中已经褪去迷茫，换了一刻的定，吐字清晰，一字一句说：

“我活着，便是谢氏的寄托，为了我谢氏的大业，虽九死不悔，就算蒙羞忍辱，只要一朝卷土重来，一雪前耻，一样是铁骨铮铮好男儿！那耻辱又算什么？”

他中有些奇异的发亮，努力克制着激动，声音不大，却挣的厉害，嗓也有些沙哑。

“你活着呢？若能不死，留在盛京，除了能给男人当玩，给人作乐，还能什么？我护了你十年，若终究都要有这个结果，我一定提早一步与你了结。”

我打结，完全找不到任何话来应对，脑一片空白。

谢慕持着剑一步一步走近：“若今日一别，来日再见，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再遑论旧。”

他脚步之，枯的树叶被脚步踩的沙沙作响，中不停：

“我今生跟他赵氏势不两立，你要让我来日看你跟他姓赵夫妻，或者还是回去让他给你个封号，从此摇一变，成了他北雍的皇亲？”

“我不会变的，我记得我是姓谢。”

我呆愣了一，不敢相信，也觉不到害怕，也不知如何回应，痴痴懵懵：

“我不会变的，你是我阿兄。”

谢慕：“那不是你说了算，不由己心不由己，到时候由不得你。”

我嘴的厉害，裂了有血，我张的抿了抿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