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3/7)

慕说起青妩的世，她本姓确实是姓宋，家境贫苦，爹娘死于冤狱，那会她七岁跟着兄一上京告状，兄路途中死了，状也没告成，后来在昪京乞讨，撞到福王的车上，我二哥看她得好，又可怜，便将她带去了府中养，跟那班艺伎习艺。

大后我二哥曾打过收她当第四房夫人的主意，她不答应，嫌弃我二哥没息，整天只知玩女人，我二哥只好叹气作罢，又要将她许人，她也不答应，一直跟着我二哥十多年，直到我二哥跑去凉州吃风沙。

我二哥的夫人们死的死散的散，她却命好的很，也去了凉州，跟着二哥在凉州呆了两年，后来又混到了中。

这女人心气傲，谁都看不上，当初将我二哥骂的狗血，一句话不敢回一大气不敢，幸得我二哥脾气好不跟女人计较，笑笑也就作罢。

跟着我二哥熬成个老女人，年纪已经二十三，比谢慕还大好几岁。

谢慕这么说，我只：“好。”

谢慕在病中，我也没有别的事，每日便是陪着谢慕。

谢慕躺在榻上便是看书，垫着枕，盖着薄被欹侧着，阿西给我折了几枝木樨过来在瓶里，放在榻前桌案上，室中温，散的一室幽香。

我跪坐在谢慕旁给他端茶递的伺候，不端茶递的时候我便看他看书，手轻轻捋摸着他发，我盯着他手上的书，其实也只是盯着发呆，看不去。

谢慕不自在的回过，推了推我的手，将自己的发捞回去，等他转过继续看书，我又不自禁的摸着他发捋，如此几次谢慕便耐不住。

“你别在我上摸来摸去的，就跟摸猫狗似的，不自在的很。”

我呆呆的没反应过来，谢慕看了我两，又转回目光到书上，我又接着蹭到他背后去，挨着他，伸手一的抚摸他发。

我给谢慕递，但谢慕不大喝，膳只有清粥，他也只吃一就不吃，原因在于怕喝多了要如厕，他动作艰难，要人搀扶着去，而且有个血的症状，十分疼痛，一场小解要近一刻钟的功夫，其间几番疼的止住，手脚颤抖的站不住，自己有力气拉掏玩意儿，完却一冷汗且没力气收拾东西，要人替他收拾。

谢慕是个面的，受不得残废到连撒都要人给帮忙掏鸟这等奇耻大辱，嘴上不说，但心里很不能忍，而且也确实疼的十分厉害，是以连饭都不肯多吃，就为了避免去如厕。

赵免往他那一脚踹的后果十分严重，严重到何地步不知，谢慕忌讳的很，捂得严严的，不肯让人服侍，自己一个人去小解，要死要活的折腾。

他上有伤，又不能沐浴，只能简单的，人给他，他好面嫌丢人，我给他，他又嫌我手脚的他疼，搞得我完全不敢手。

他□红，吃着药，但还是疼的厉害，他一嘶声我更加手抖。

我一抖又不小心碰疼他，听他痛的嘶声，我抖着手又收回去。

我红着睛将帕在中换过，谢慕哑声：“你快住手，还指着你伺候我，有你还不如没有，我都要死在你手上了。”

我颤抖着手勉给他了两，收了帕，又帮他穿上衣服。

我坐在一边，看着谢慕忍痛，我发愣，愣一会又替他汗，等他那阵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