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的慢,画纸笔墨摆在一旁,跟我说半天话,有兴致了才去添一笔,我原本还很想看他画来我是什么样,但画了几日我都没看见他画个人形,所以我也就渐渐没了兴趣,只把这当一样不太坏的消遣。
而且这中幽静,秋日天也正好,就是被天席地睡一觉也舒服的很。
这么过了大概一月,有一日谢慕收起画纸的时候说,带我去。
我不知赵免怎么会许我去,谢慕说我生了病,要赵免让我去养病。
我的其实已经好转,只是呆在榻上久了,骨有些生锈,上车前绿衣给我换衣服,是杏黄窄袖宽腰短衫襦裙,颜十分鲜。
我穿上衣服还特意到镜前打量,十分喜这颜。
谢慕让我走之前先去见过赵免,跟皇帝拜礼,我不肯去,结果赵免却自己来了,我看到他连忙的往谢慕背后躲,赵免压没看我,问谢慕:“还是那样?”
谢慕:“没什么变化。”
赵免便没再说什么,侧过寻找我,我躲在谢慕后不敢抬,他面无表又走了。
谢慕目送赵免而去,回过来讲披风给我披到肩上:“走吧,车备好了。”
绿衣阿西站在一旁,我问:“他们呢,跟不跟咱们去?”
谢慕:“咱们走就是了。”
我怕我没了他们会不习惯,不过我想有谢慕在也就够了,也就没多说什么。
虽然是了秋,我走云殿时,仍觉得那薄薄的日光十分亮十分刺,谢慕扶着我上了车,一路了门了皇城,我神倦怠,抱着谢慕的胳膊睡着,车停来的时候,谢慕叫醒我,说:“到了,来吧。”
我还记得这宅,门宽阔,却冷清寂寥,看着就像是落魄贵家的宅,门前两尊石狮,我脚落地时,见门前站着一位女,梳着堕髻,白绣金衣衫,后跟着两个婢女,整个人看着贵气隐约,却丝毫不俗。
看模样打扮,应该就是谢慕他娶的媳妇,只是让我意外的是这人我见过,当初在玉林苑的那位,谢慕没事就去找她听听琴说说话的青妩。
我突然想起,谢慕跟赵免要的那个叫宋沅的人,原来就是她,谢慕早先便说过这事。
我早该想到,果然是谢慕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我一时踟蹰,青妩笑而牵我手,将我脖上的披风领边的裘掖了掖,将我给后的婢女:“带她去见公。”
我有些茫然,回望,却见谢慕并未府,已经上了车,我连忙要追去,被两名婢女拉住,我死活不肯了,嘴里叫着谢慕要打开这两个婢女去追,便听到有个声音叫我。
“琰儿。”
声音低而沙哑,我听不是谁,只是在那声音传到耳朵里时,整个人一震,顿时僵住。
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然刺住狠狠攥住,脑中轰隆一声,浑的血都炸开。
我不再挣扎,也忘了追去,扭过,正对面不远有人立着,初秋天气,穿着件银白袍,披着青衬黑的披风,正看着我。
他脸上没有一血,嘴都是透明的白,人瘦的脱了型,那张脸......
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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