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免(6/7)

绿衣了，转去。

谢慕说完话人突然站起来，迅速的去，动作仿佛逃蹿，掀了帘几步便不见了人。

片刻绿衣拿了衫过来，给我换衣服。

换了衣服又示意问我吃饭，我累了，说吃，绿衣扶着我坐起来，往我上垫着手帕，端了粥给我喂，她动作温柔又小心忐忑，生怕一不注意惹得我生气又发作。

我索然无味吃了半碗粥，许久谢慕又过来了，脸已经恢复如常，半边脸的红也退了去，走过来对绿衣使，绿衣退，将碗递给谢慕。

谢慕接着给我喂，我已经不想再争持，张嘴吃。

谢慕将一碗粥喂完，又问：“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一？”

我摇说：“不要了。”

谢慕叫来人将漆盘收回去，将我在怀里靠着，久久安静无话，我说：“我要睡了。”

谢慕将我放，拉过被盖好，：“你睡。”

我抓住谢慕的手说：“你别走。”

谢慕：“睡吧，我不走。”

我闭上睛，几乎就要沉睡眠，却听谢慕开了。

“我以为我没有哪里对不住你，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我心中有愧，可我以为我尽了力，而且有些事非我能为，我也没有哪里不能见人，你以为我在躲着你吗？”

谢慕转过来看我：“我早跟你说过，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要阿兄，可你阿兄不由己，他连自己都不能主，你要什么呢？”

谢慕摸着我的脸，说着说着手突然又颤抖起来，激动：“就算我错了，忘心了错事，误了你，对你不起，我心里愧悔，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躲着，我自己过的事，没想推脱到别人上，若不能后悔，我也只能承担。”

“我本想着，若你真要，等一切事了，咱们离开，去没人认得的地方，我真欠了你，害了你，愿意陪你到没人知的地方，咱们可以过一辈，左右我这样的人，也不奢求什么.....”

谢慕咬了咬牙，艰难：“我心里，很舍不得你......”

我伸手手指捂住睛，不让自己泪来。

谢慕在我肩上，手仍然在颤抖：“可你要什么呢，我只能这样想，我给不了你任何保证，也许我不到，也许我活不到那一天，也许等你大了，懂事了，会恨我。”

我泣：“我不会恨你。”

“你已经在怨我了。”谢慕：“可我还是不能不让你怨。”

“我能当你一辈的阿兄，始终疼你护你，可别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儿女婚姻，夫妻人，我都给不了。”

我哽咽声，谢慕：“所以你不要指望我，不要把心寄挂在我上，免得将来更难过，你现在伤心，哭过了就忘了，小孩家能有多好的记，犯不着等着将来再恨。”

辛羑说我神了病，意思是得了神病，需要静养，不能受惊，言外之意暗我示赵免不要动辄来折腾我，赵免听了他意见，正好被我每天哭的烦，于是允许我闭门休养。

辛羑坐在榻前了一会笛，我静静听着，等他完，但他始终不停，最后我终于开打断问：“那天在云台寺的人，是你对不对，我认得，你的形，还有味。”

辛羑停了奏，没回答，笛声再响起，又换了一支曲。

我说：“我不喜被人骗。”

辛羑：“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脑太小，接受不了过多复杂的东西，我说：

“我若知你不止是辛羑，我就不会喜你了。”

辛羑：“那个很重要吗？”

我说：“当然重要。”

辛羑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喜七八糟搞不懂的东西，一会是这样，一会是那样，太了我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