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无边苦海全文完(2/5)

况越来越严重。有的弟兄的癞开始溃烂，有的四肢萎缩，手拿不住东西，有的甚至连都抬不起来了。还有的弟兄脸上的红斑慢慢变黄、胀、变形。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益西为首的河西帮正在悄悄地向木斯塘周边地方发展。他们不是象以前那样，抢吃抢喝，抓一把就走，而是和当地的山民和平相。他们的人已经开始被当地山民接纳，有的人甚至娶了当地女人为妻，在当地安了家。

我选了两个在噶厦有关系的弟兄，让顿珠带着他们去达兰向噶厦求救。

开始大家谁也没在意，以为是土不服。谁知这些癞疮越来越厉害，不少人开始脱，有的人还掉。我们受训回来后，已经有的弟兄掉的胡眉都没有了，整个脸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光葫芦。这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顿珠带人从达兰回来不久的一天，几个弟兄坐在我那里聊天。天已经冷了，屋里烧了火盆。这是多数弟兄享受不到的待遇。给火盆中填炭的时候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火炭。我的手条件反地缩了回来，可我立刻有一异样的觉，刚才我的手指并没有觉到！我的心呼地沉了去。

驱逐了。

弟兄们发现了我容貌的变化，一个个

他们吵吵说：“我们要打回康去，绝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客死他乡。”

后来大家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患上这怪病的弟兄越来越多，那癞在上开始不痛不，后来就开始发，一碰就疼的要命。我们把“家”空投来的抗生素给他们吃，一都不用。

大家这才开始害怕了。我们请来了当地的郎中看病，谁知郎中一见立刻吓的面苍白，说这叫鬼面疯，是断绝孙的恶疾。大家一听真的害了怕，原先就有人听说过这病，知它的厉害。

不少人上癞，有红的，也有黄的。

两个月以后他们垂丧气地回来了，和当年我大哥去拉萨找噶厦告状一样，碰了一鼻灰。而且他们还探听到消息，旺堆已经先和噶厦接上了。不过噶厦和大法王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难保，自己还要靠大施主接济，听说连大法王的吃喝销都是“家”月拨发月钱，他们本无力接济我们。

但是，我们还要活去，还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我想到了远在达兰的大法王和噶厦。我们是他们的民，是为他们背井离乡，亡命天涯的。现在我们要活不去了，他们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一张人脸慢慢变得象鬼一样，十分的吓人。

我悄悄地把手伸旁边的凉桶里，手指居然一觉都没有。我立刻象掉了万丈渊。因为我听说，很多得鬼面疯的弟兄都是从手脚不知凉开始的。

于是大家里上在木斯塘最远的一个小山洼里修了一些简易的小木屋，把所有中招的弟兄都送到那里去。定期给他们送粮，让他们自生自灭。

可事的发展完全摧毁了我的希望。一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现铺上落了一片发，找镜一照，我差吐了来，我的眉和睫脱落的所剩无几了。

我何尝不想打回去。可当年有大法王撑腰、有大施主送枪送炮，还被赶到了这里。现在几乎是赤手空拳，说打回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其实我心里最清楚“家”给我们提供武、给养和训练，是要我们到边境对面去行袭扰和收集报。现在弟兄们一提到越境就噤若寒蝉，我们的越境活动越来越少，就是过去了也很少再有收获。况且，中竺战后，边境一带变的太平无事了。我们对大施主和“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们当然不愿意再养着我们这上千个废了。

我开始到周四瘙，脱衣服一看，了大片的癞疮，脸上也现了红一块黄一块的瘢痕。我绝望了，我知自己在劫难逃了。

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这也许是条活路。可当我刚刚这个意思，弟兄们上就炸了窝。顿珠首先就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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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意愿让我存一丝侥幸，也许是着凉。这么多刀山火海我都闯过来了，佛爷保佑，我不会栽在这小小的鬼面疯上。我找所有能找到的药成把成把的吃去。

早在我们去受训前，营地里就陆续有一些弟兄上现了一些奇怪的况。

我当时装作若无其事，等弟兄们一离开，我立刻就在床上动不了了。我想起。最近一段我确实觉浑酸懒不适，发大把脱落。难我也中了鬼面疯的了吗？

后来回想起来，这场毁灭的灾难其实早就降临在我们上了，只是它来的那么无声无息，我们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一闹我彻底心灰意冷了，脆什么都不再过问，把营地里所有的事都给了顿珠，自己落个清净。谁知屋漏偏逢连雨，不知不觉中，一场灭之灾已经在悄悄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