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喊一声。
殷芜望过去,见喊话之人穿褐短打,上包着一块巾,一双睛却亮得吓人,正是两年未见的徐献之。
他大步走上来,快:“货我今日都装上了船,粮淡也都备足了,只等你们来,明日便能海,这个时节去渚济国,还能赶上他们的韶华节,闹得很!”
“那便麻烦徐公了。”殷芜。
徐献之笑了笑,朗:“何必如此客气,我如今有两艘船,全赖老族的关照,船上宽敞得很,并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再别说这样的话。”
几人寒暄一会儿,定了明日发的时辰,徐献之让人带着殷芜一行人去客栈休息,却有个年轻妇人疾步而来,见了殷芜便是大礼。
“妾谢恩人救命之恩。”
殷芜有些疑惑,尚未开,徐献之已笑着:“我第一次去冠州时,在路上遇见个妇人即将临盆,那日正是除夕,殷姑娘带着我们去了医馆,医馆又关了门,是殷姑娘义,将那妇人带回家中,又去请了产婆和大夫,保住了两条命。”
被他一说,殷芜想起来了,抬瞅那妇人,见年纪不大,杏桃腮,笑:“原来你住在渤郢郡,还真是巧了 。”
“可不是巧了,”妇人笑,“我家郎君的舅舅是此郡守,两年前徐恩公想要从这里海,舅舅找了我夫君前来商议,才知要海的是徐恩公,之后徐恩公数次往返于渤郢郡和渚济之间,带回了不少珍稀的香料药材,更是让我们这里的人家受惠不少。”
徐献之被夸得脸红,连连摇手,:“可别这样说,我一个商人,逐利罢了。”
妇人:“恩公不(y)(h)必过谦。”
复又转向殷芜,:“我曾多次去往姑娘的院想要答谢,却一次未能见到姑娘,如今姑娘来了渤郢郡,可要吃我一杯谢酒才是。”
殷芜推脱不过,只得让玉和娘先带岁岁去客栈,她和百里息赴宴,宴上多喝了几杯酒,来时已经微醺。
此时华灯初上,空气中带着海腥味,殷芜乎乎被百里息牵着在街上走,满目的星光灯光,晃得她睁不开。
“百里息,我。”她停住,有些不悦,“你方才怎么不替我挡酒,害我喝了好多。”
百里息低,见她面绯红,一双杏目盈盈的,偏偏神茫然天真,一副勾人的祸模样。
他随:“李夫人是真心激你,且那玫瑰酿饮了并不伤,我见你也很喜,才没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