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次并没有什么事,便不急着赶路,遇上好玩的地方,便领着岁岁见识一番,这样小的娃娃,胆倒是不小,穿着红彤彤的狐斗篷,一张圆嘟嘟的脸被风帽裹住,粉雕玉琢,这也要去看看,那也要去瞅瞅,看见殷芜和百里息落在后面,还会停住脚步,说两个“快”字促他们。
殷芜笑:“也不知这脾气是随了谁?”
“天冷,只能吃两,否则肚疼。”
殷芜坐在结满杏的树,闻着香甜的杏香,看着百里息和岁岁玩闹,心中忽然沉甸甸的,有了归属,也有了牵绊。
年底一家三回冠州芮城呆了几日,给殷臻和郁岼上坟扫墓后,便又回了京城过年。
冯鼎四十多岁,黎族未被赦免之时,他在冠州也集结了几十黎族人,只可惜当时冠州主官手段狠厉,所以冯鼎一直未能成气候。
这一年,京中分外闹,百姓不再盲目崇拜神教,神教的神秘和神力,似乎随着最后一位圣女的消失儿消失了。
半个多月后,一行人才到达冠州地界。
无奈摇摇,百里息折了香饮铺里,片刻之后端了一盏冰酥酪来。
原本经营颇好的两家绣坊,不过一月便转盈为亏。
冯鼎早得了殷芜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已在城外连等了两日,他笑着上前,:“大祭司大小回来了,我在此等候多时了,快先去客栈休息休息。”
殷芜大窘,转快步往回走。
冯鼎知事败,倒也不敢不从,只是心底到底是记恨上了谢晖,如今百里息和殷芜回来,他特意亲自来接,就是想借刀杀人,将谢晖这个多闲事的收拾了。
明阁运行了几个月,虽有纰漏,却无大的差错,百里息渐渐松闲来。
“好的都随阿蝉,不好的都随了我。”百里息诚恳回。
有个常来绣坊定制成衣的商人与谢晖认识,便私去找谢晖,将这里面的门都说给了谢晖听,谢晖自然不能不,和郁宵商量之后,依旧给冯鼎留了脸面,只说是芮城的许多事离不开他,让他回芮城去。
有小孩相互追逐,笑声清脆可,殷芜抬看百里息,见他底也都是温柔笑意,便抿了抿,看向路旁的寒记香饮铺,矜持:“去给我买一盏冰酥酪。”
将殷芜一行人带到客栈,冯鼎:“一路赶路辛苦,今日大祭司和大小便在这休息一夜,明早再前往芮
经走得很稳了,短短的小胖儿迈着大步,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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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挑眉,殷芜促:“快去,我现在想吃。”
只是牙得晚些,都一岁了,才了两颗牙,笑的时候两颗小小的门牙,很是稽。
殷芜敷衍着,拿起勺便吃了两,再想吃第三,那盏已被百里息|住,剩的冰酥酪都被他倒了自己嘴里。
他们二人虽有一棵老树遮掩,可毕竟是大街上,殷芜又羞又气,使劲儿踢了百里息一脚,恼:“登徒!”
殷芜气得瞪,百里息却忽然垂,快速亲了亲殷芜的。
再大些,岁岁有了自己的想法,最喜呆的地方是百里息肩上,只要百里息在家,她就要百里息扛着她在院溜达,倒是不怕。
可这冯鼎偏偏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对外抬售价,对压低卖价,克扣绣娘们的工钱伙,中间的银自然都了他自己的腰包。
快冬时,明阁的主事各司其职,已正轨。
这一年,百里息终于有空闲的时间能够陪殷芜去采买年货,能够提着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和殷芜并排走在人来人往的闹街市上。
百里息直起,气定神闲走殷芜手中的帕,了殷芜的角,平淡:“沾了些冰酥酪。”
岁岁这孩天生笑,不逗她的时候,便使劲儿瞪着睛瞅殷芜,殷芜一看她,她便咯咯笑起来,还极喜疯闹,有时趁着百里息未起,便一趴在百里息,用圆的压住他,不让他起来,也是咯咯坏笑。
末夏初,百里息带着殷芜和岁岁去了芮城。
黎族获赦之后,冯鼎在芮城呆过一段时间,后来郁宵在主城开了两间绣坊,冯鼎便自请来主城理两间绣坊,他也算是郁宵的辈,郁宵不好驳他的面,便将原来的事换成了他。
过了年,在百里息的主持,由霍霆、孙家、谢家,还有几个年轻得力的官员共同成立了明阁,主事,共同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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