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能放殷芜,也准备好再不踏足冠州,可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难熬,他到底是放不。
他曾说这一年里,若殷芜同谢晖成亲了,他便不会再来打扰,其实都是骗人的,他一个月来一次冠州,又让厉晴暗中守着,若殷芜真的要同谢晖成亲,他必会快加鞭来把殷芜掳走。
他确实卑劣。
车驶小巷,又走了一段,便到了住所,百里息将殷芜扶车,两人相携往房走,才到门,便见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台阶上,那小人儿也发现了两人,快地跑过来抱住了殷芜的,声气叫了一声“阿蝉”。
殷芜将瑶瑶抱起来,茜霜上前:“瑶瑶念叨姑娘好几日了,今日哭得实在可怜,只能将她抱过来了。”
殷芜说无碍,便让百里息先去洗漱,自己抱着瑶瑶去了东厢房,瑶瑶缠着殷芜讲了半宿的故事,才意犹未尽睡熟了。
有茜霜陪着,殷芜便回了主屋去,房了一盏灯,百里息正坐在窗边罗汉榻上看京中送来的公文,殷芜自去洗漱,又换好了寝衣,回来在百里息对面坐。
“京中可是有事?”
百里息放手中公文,稍稍移动了桌上的灯盏,才:“暂且安稳,只是也要尽快回去了。”
旻国如今的况殷芜多少知些,于是,:“今日见父亲时,我同他说过不会在芮城久住,若是京城事急,后日启程便好。”
“好,那便后日启程。”他又动了动灯盏。
殷芜不解,盯着那灯看了两,试探问:“可是这灯油不好,灯焰不够明亮?明日我让人买几支蜡烛回来。”
百里息笑了一声,总算不再摆那灯了,伸手将殷芜拉怀中,:“我在看灯放在哪里,照的阿蝉最,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殷芜心中觉得古怪。
“发现帐中的阿蝉最。”他声音微哑,一瞬已抱着殷芜上榻放帐。
他苦等半宿了。
帐传颤音,后来这颤音又被人吞了。
及至后半夜,百里息才意犹未尽罢了手。
殷芜侧卧在床上,百里息缠着她的腰,神餍足,“阿蝉的,只有我能看。”
缓了缓,等那眩散去,殷芜转回抱住百里息,咕哝了一句“只给你看。”
百里息便又动,拉过殷芜的想再来一回,殷芜后悔自己方才说了那话,逃命似的躲到床角,扯了薄衾盖在前,颤声:“明日还要收拾行,不能再来了!”
男人支着慵懒坐在床畔,淡声:“无碍,让厉晴和江茗收拾便好。”
殷芜想了想,伸手了自己的腰,可怜:“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