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只剩父女二人,郁岼再问:“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看你心如槁木,难不成真想这样耗一辈?”
只有尽快将殷芜的婚事办了,百里息才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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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芜不说话,郁岼拍了拍谢晖的肩,:“你先去。”
郁岼叹气,说:“倒也不是刚有的想法,只是原来想着时间不急,让你和晖儿多些时间相,到时再看你的意思,可如今他来了。”
“为何不放在心上
“蝉儿你坐。”郁岼神少有的严肃。
似一惊雷在脑中炸开,殷芜意识看向谢晖,只见青年垂着专心,衣袖挽至肘弯,小臂上肌线条匀称漂亮,郁岼说的话他似没听到,依旧熟练着郁岼上的位。
“我……没想过。”这一年谢晖和殷芜相的时间不算短,他格平和,事又稳妥,殷芜信任他,但最多把他当成一位可靠的兄,从未过他想。
“你觉得晖儿如何?”
郁岼不知百里息当时说了什么,竟让殷芜生这样的想法,也不准备解开殷芜的误解,只:“爹的越来越差,如今又逢剌族和曲庆犯,你若能早些成亲,有人照顾你,爹也安心。”
“可是疾又犯了?”殷芜上前正帮他,谢晖却先一步坐在了床边的小凳上,沉声,“我来吧。”
殷芜有些茫然,便听郁岼又:“让晖儿你的夫君照顾你,如何?”
殷芜拢了拢披风,满脸歉意:“剌族围城,爹不免多思多虑,他说的话谢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郁岼叹息一声,:“谢晖父母早亡,六岁便被我收养,我是看着他大的,他的我最了解,把你托付给他我放心。”
殷芜扣门,谢晖从拉开了门,平日他也时常侍奉在郁岼边,殷芜也不觉奇怪,见郁岼坐在床边。
殷芜有些茫然,却依言在桌边的凳上坐。
青年材壮,穿着带有黎族图文的袄袍,腰间束着饰带,似一优雅蛰伏的猛兽。
其实筒楼距郑婶儿家极近,走过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筒楼总共有三层,似一个竹筒,所以叫筒楼,一层存,二层是几间宽敞的明室,用作议事之用,三层则是郁岼、郁宵和一些族中耆老居住之所。
“那你现在便想。”郁岼亮的睛盯着殷芜,似想从她脸上发现些蛛丝迹。
“爹爹为阿蝉好,阿蝉知,只是这对谢晖兄不公平,阿蝉如今也不好,不想拖累他人。”
半个时辰后,殷芜伺候郁岼喝了汤药,关门来时见谢晖就站在连廊那边,想起郁岼说的话,她不免觉得尴尬,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爹为何忽然生这样的想法?”
郁岼虽这样说,殷芜却是不信的,族中倾慕谢晖的姑娘不少,平日也未见他对自己有何特别,若不是父亲迫,他有许多好亲事可选,何必娶她。
晚上,茜霜回来,说郁岼已经议完了事,殷芜便去筒楼见郁岼。
殷芜之前来芮城小住,便是在三层最里面那间,如今百里息和崔同铖率援军城,军士们在筒楼不远的那片平坦地方扎营,军中的统领们应该也是安置在了三层的。
少女被调侃了这一句,纵是朗的,提起郎还是羞赧,红着脸朝殷芜哼了一声。
不是百里息想通了,便是他了死胡同。
,笑:“是听说真儿妹妹和郁宵定了亲,特意回来喝喜酒的。”
百里息那样的人,能阻得了一次,阻不了第二次。
殷芜稍稍思索便知“他”指的是谁,心中便觉得酸楚,苦笑一声,垂低声:“爹,他孤傲清冷,曾同女儿说不贪慕男女之,之前女儿为保命、报仇,多番利用他,他不恨女儿、不杀女儿,已经是他的仁慈,如今来冠州也是因曲庆和剌族犯之事,并不是因为女儿。”
“我当他是兄,从未动过那样的想法,而且我之前……”
“你的事晖儿都知,我并未迫他娶你,是他自愿的。”
去年底百里息来冠州,郁岼利用他对殷芜的歉疚,阻挠了他一次,如今他又来,且还准许殷芜跟着他来了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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