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族家?”门外忽来了两个官差,见阿满应是,才,“我们二人是薛大人的亲随,薛大人离开前叫我们看顾郁族家眷,如今曲庆大军压境,百姓都前往四望城避难,请郁族的家眷也去四望城,我们会随行护送。”
“天气冷,姑娘回屋等着吧,我在外面看着就行。”茜霜担心殷芜吃不消,劝她回屋。
其实百里息的原话是:告诉她消息,让她走。
“大祭司留步!”殷芜破釜沉舟一般拉住了他的缰。
茜霜去市集采买了些日常所需,回屋便见殷芜恹恹躺在床上, 心中便知不好,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只觉冷得吓人,“可是寒症又犯了?”
“我就在这里等。”天已经黑了,百里息还未回来,她心中担心他不回来了,正焦急忐忑之时,忽然听见巷那边传来蹄声。
自从给百里息解了极乐蛊后,殷芜便患了寒症,犯病时浑冷似冰,腹痛如绞,有时一两日便好,有时三五日才好,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大夫也不见效果,后来殷芜也灰心,左右死不了,索不去治了。
“芮城那边如何了?”
“大祭司留步!”殷芜跟了上去,谁知百里息竟似没听到她的声音一般,径自了院,殷芜正为难之时,却见辰风对她使,那意思似乎是……让她跟去?
殷芜一个愣神,手中的缰绳已被走,白箭似的|了去,带起一阵冷风呛得殷芜直咳嗽。
“薛大人此时正在前线督军,准备迎战敌军,请姑娘快快收拾东西,同我们去四望城。”
殷芜前一黑,若是主城失守,芮城怎么办?
一气说完, 回看了一院, 才小声继续,“姑娘若还想见大祭司, 我去回禀。”
等了两日,殷芜终于没了耐心,正要再寻门路,阿满却从外面匆忙回来,急:“那剌族果真和曲庆是一伙的,剌族围了芮城,曲庆竟在边境驻军,街上都传主城守不住了,家家都在往四望城逃!”
“大祭司今晚便要启程去芮城。”辰风经过时低声提醒。
“薛大人呢?可回来了?”殷芜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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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的房门敞开,殷芜在门招呼了一声,便着迈了去。
院门开着,殷芜便见对面门闪一白影,心中再顾忌不了其他,急急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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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黑漆漆的,屋没灯也黑漆漆的,殷芜唤了一声“大祭司”,屋并没有人回应,只能往里又走了两步,月光透过窗棂,一个光的脊背突然现在殷芜面前,宽肩窄腰,肌纹理隐约可见。
茜霜了两个汤婆被里,又去给殷芜熬姜汤,好歹劝着她喝了几,半夜时寒症才缓解一些。
殷芜只能回去继续等待, 好在第二日果然起了北风, 温度骤降,滴成冰,那明迢河应该是封河了, 只等到夜里冰面冻实便能渡河。
“不敢打扰大祭司,殷芜拜谢大祭司。”她退了一步, 还想再说两句客气话, 辰风却“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她站起观瞧,便见百里息策飒沓而来,后还跟着十几个金甲骑兵。
城中百姓收拾细四奔逃,殷芜让阿满带着瑶瑶随官差去四望城,自己则和茜霜等百里息回来。
“许是天冷引发了寒症。”殷芜半张脸都缩棉被中,羸弱纤细,声音也小得可怜。
院主屋坐着的人冷哼了一声。
没人回答她,屋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之声,随即又安静来,殷芜正想再开,却有人欺靠近了她的脊背,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取走了她
白上的男人矜贵冷傲,琥珀的凤目低垂看向她,声音冷冽:“你有何事?”
殷芜心知不好,慌忙背过去,低声赔罪:“殷芜冒犯。”
殷芜跺了跺脚,提起裙摆追了去。
天冷,之后殷芜便没再门,阿满每日上府衙打探消息,可薛安泰一直没回主城,芮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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