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想你,想知你这半个月去哪了,想知……”殷
快些放开她吧,总不能因为她看了妆奁,就把她活活勒死吧!
百里息的脸愈发沉,毕竟是殷芜先动了人家的东西,此时心虚不已,再要认错,却听百里息唤了厉晴来,让将殿所有尖利的东西尽数撤走,就连那书案上的笔也不能留。
“我见那金钗致,便拿在手上看看。”殷芜小声。
金钗“嘭”地一声摔在墙上,上面镶嵌的珠宝玉石迸落得满地都是。
殷芜心大祭司果然明察秋毫,只得如实回话:“还想上上试试来着……”
少女坐在妆奁前,青丝披散,手中正拿着一支金钗。
百里息这是怕她……自戕?
那金钗的样式同他梦中的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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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痛难已,恨不能翅飞回临渊。
他现得突然,又劈手便将金钗丢了去,殷芜以为他是气自己动了妆奁,一时也有些难堪,小声解释:“我……我实在睡不着,又不能去,看到妆奁便有些好奇,我不该碰大祭司的东西,往后不会——”
整个过程,百里息就坐在窗边的圈椅里冷看着,殷芜起先有些讪讪,以为百里息是不许她碰这些东西,可看到后来,发现是不许殿有尖利的东西,她再迟钝也猜到了缘故。
百里息猛地将她拉怀里,他的僵极了,双臂似铁箍一般死死勒住殷芜。
那支钗殷芜前世也有,是百里息送的,最后被她用来自戕。
半个时辰后,殿几乎都被搬空了。厉晴又检查了一圈,回禀:“主上,殿应该是没有尖利的东西了。”
百里息垂眸看她,脸稍稍缓和。
殷芜几乎要窒息,可怜认错,“我错了,再也不动大祭司的东西了,再也不敢了。”
百里息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殷芜的脸,迫她抬,沉着一张脸问:“你刚才在什么?”
厉晴只愣了一,便门寻了江茗和另外一个婢女,将这寝殿翻检了个遍,当真是严格遵照百里息的命令,就连博古架上那个玉雕鹏鸟都因嘴有些尖被请了去。
他大半夜回来,是怕她死?
如今她应该是用不上这钗了。
“当真只是看看?”百里息心有余悸。
琉璃灯的烛火摇曳,殷芜起走到百里息面前,壮着胆坐到他的膝上,拉着他的手抱住自己,仰看他,“阿蝉真的没想自戕,阿蝉也不会自戕的。”
百里息瞬间移至殷芜面前,一把将那金钗夺掷了去!
她看见那张翘案案角也有些尖,想起百里息那日在案上对她的事,便想说那张书案也危险,可抬眸看见百里息冷着一张脸,便不敢开找事。
这妆奁本是给殷芜准备的,送前,百里息得知了殷芜的欺骗算计,妆奁便没送去。
殷芜好不容易才活来,怎么会想死呢。
原本要一日的时间,他却夜半就到了临渊门,里面着灯,他推开了门。
“怎么不睡觉。”
他的梦太真实,他一丝一毫也不敢赌,尤其当赌注是殷芜的时候。
殷芜半夜睡不着,又不能去,便只能在这殿寻摸些东西解闷,见殿多了个没见过的妆奁,便打开瞧瞧。
殷芜杏眸中是缱绻的谊,可她有前科,百里息对她终归是存了疑,再难全心全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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