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59节(2/3)

“此密室在地，蛇虫鼠蚁颇多，天权老便眠此吧。”郁岼起径直走了去，密室的石门落，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密室一片漆黑。

“你……怎么回来了？”

于他而言，复仇是十八年的卧薪尝胆、殚竭虑，对百里崈而言，竟从未将殷臻的死放在心上，也从未将他们这些人当成人。

桐潭州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回来几天，郁岼也送了消息给殷芜，说是大仇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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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崈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他从未将那傀儡圣女放在里过，殷芜、殷臻、殷氏血脉对他来说与无异，给百里家药引，就是她们唯一的用。

殷芜又回到了灵鹤。

算来两人已经分开月余，因不知桐潭州的战况，日更显漫。

早先百里崈想要用殷芜威胁百里息时，曾查到郁岼，也曾派人追查郁岼的落，不过因百里息的阻挠未能成功，百里崈以为不过是个隐姓埋名的黎族隶，既找不到，便也不必费什么心思，毕竟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谁知自己今日竟会落到一个隶之手。

殷芜终于知不是梦，他上冷的气息是真实的，忙榻去，给他倒了一杯小炉温着的茶，正要回递给他，却被百里息从后抱住。

他走到窗外，伸手抚上殷芜的脸，笑问：“发什么呆？”

“你是说……百里息同她一起对付我？！”百里崈大怒。

殷芜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此时百里息应该还在桐潭州，怎么会现在这里？

郁岼皱眉，一疲惫袭来。

他呼有些急促，将她翻过来压在桌上，冰凉的欺了上去。

一个人影忽然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伞柄，穿着铅白竹叶纹襕衫，腰间束着玉带，伞是一张完近仙的脸，只是眸里少了些冷，带着些笑意望向她。

一切都很顺利，太顺利了，顺利到让殷芜觉得恍惚，甚至觉得上一世仿佛是一场梦。

脑中闪过一张年轻的脸，那张脸逐渐和前这沧桑的面目合在一起，他有些震惊地指着郁岼：“你！你是那个黎族隶！”

“这倒没有，若不是百里睿先对大祭司动手，大祭司应也不会赶尽杀绝。”郁岼清瘦，睛却清亮，“神教作威作福百年，如今终于要覆灭了，我心中真是兴。”

夜如墨，远忽然传来一声响，声响逐渐近了，像是雨滴砸在伞面的脆声，殷芜的往前探了探，杏眸盯着那黑漆漆的门。

“哦，天权老还不知……殷芜早已知晓她母亲被你死，你今日落我手也多亏她的筹谋。”

“百里息这个孽障！克星！他以为圣女是当真慕他这个妖怪！谁知不过是被利用，有他后悔的时候！孽障！扫把星！”百里崈拍床大骂，即便落这样的境地，他依旧是愤怒多于惊恐。

他实的膛贴着她的脊背，上是冷的味，有力的手臂缓缓缠住殷芜的腰肢，贴着他耳边问：“阿蝉有没有想我？”

“圣女的筹谋？”

百里崈此时终于害怕起来，他以为郁岼抓他来是有所图谋，或许是想要百里家的宝藏，可没想到他只要自己的命。

“放我去！我把百里家的宝藏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黎族已成自由，没有隶了。”郁岼往前两步，在百里崈床边坐，“多亏了圣女的多番筹谋。”

漆黑冷的密室，角落里传老鼠“吱吱吱”的叫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床。

*

夜里，殷芜被外面的雨声吵醒，她趿着鞋去到窗边，小心将窗支起来。

耳边是淅沥沥的雨声，琉璃灯的烛火被风得摇曳不定，殷芜似躺在一艘驰骋风浪中的小舟上，是不由己的，只能攀附

“想阿蝉了。”他似笑了一声，折回到寝殿正门，将伞收了放在门外，又关上了殿门。

“想了。”殷芜很坦诚，她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垂至腰际的墨发缠着他的手臂，似一簇簇藻。

一直以来压在上的影终于消散了，殷芜却未受到喜悦，只觉得空虚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