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黑中,唯一的艳便是坐在座上的萧太后。
只是我和苍望鹫皆不是什么菩萨心的好人,没想再给她翻的机会,所以就只能委屈她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了。
我眉尾轻抬,指尖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萧离手上有私兵八千,算上你近些年来笼络来的,也不过两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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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手一掷,步摇便不偏不倚扎在了萧太后前。
“塘栖是娘娘边最聪明的丫,可暗算本王,怎么忘了多带些人?”
他朝我望来一,激得我打了个抖。
“本王尽心尽力,倒是给他养个好帮手来。”我横他一,复又笑,抬手正起了衣冠,“本王这打扮如何?”
上次见面时已然撕破脸,我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径直坐后,便讥诮声。
萧太后比上回沉得住气多了,没有再破大骂,只是在殿中四看了看,寻起了什么人。
在廊站着的清一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个个凶神恶煞,生怕人看不他们是居心不正的。
我朝雪蛟伸手,他便将那支染了血的步摇递到了我手心。
笑:“不是主自己要来此瞧闹的吗,怎么倒成皇上的不是了。”
见此这般,我挑轻笑:“如此胆识也想要谋反,娘娘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她锦衣华服,用金玉将自己堆砌起来,却仍是难掩慌。
殿中灯火通明,早有一黑衣人在此候我。
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带着雪蛟了慈宁。
“靠着这起乌合之众,娘娘觉得胜算又几成?”
慈宁里的太监与女皆不知所踪。
“本王知娘娘寂寞,可如此多的面首,娘娘当真吃得消吗?”
雪蛟笑着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丰神俊朗,风华绝代。”
闻言,萧太后大骇:“你都知了?”
慢条斯理说完了话,我又抬眸瞧她,便见她一张脸没了血,额冒了冷汗,若非是旁人扶了她一把,她只怕要从凳上溜来了。
扶她的那个男人得不赖,只是眉间都笼罩着一郁,神也透着一寒凉,没有一属于人的温度。
虽是未伤到她,却仍是吓得她魂不附,上钗环摇晃,竟是比步摇上的珠穗晃得都要厉害。
我心明了,却起了睁瞎,全当没看见他们在我来后关上了门,仍是带着雪蛟走正殿。
我自是知她在寻谁。
“本王不光知这个,还知现京华城外藏着多少人。”
毕竟是谋反,不熟练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