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只有柳小雪一个先生,好在学生也不多,倒也应付得来,他们也都是懂事的孩,恩李有才把他们带回陆家,虽然不知为什么救他们,但李有才说让他们好好读书,所以他们也学的很刻苦,生怕学不好会被赶走。
现在的生活是他们梦都想不到的,能吃饱饭,有新衣服穿,还能读书,他们在这生活中,也不再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渐渐的也变得开朗起来。
李友才留的信中就有短短的一句话,写给陆家的人也写给自己。
柳小雪除了带着他们读书,也教他们筹算、刺绣女工,在书院开垦地,毕竟就算刻苦也不一定都能考上,而且万一要等很多年才开放科考,他们也不可能一直住在书院,总要有个一技之,往后多少也能挣到钱,自己不至于饿死。
陆家不是他的归宿,他把这当成一个短暂的港湾,这也永远没办法成为他的家,也许从很久以前他就没有家了,但现在他的家在他途经的每一片土地,因为他只有他自己了,孑然一之人,没有归。
们中间发生的很多故事都值得他余生的回味。
去秋来,蝉鸣卧雪,转又是一年。
人世匆匆,聚散有时,勿念。
读书之余也很勤快的帮着活,凡是力所能及的都搭把手,陆家一时间看着有生气多了,连不太喜他们的陆阿娘看他们的脸都满意了些。
柳小雪几乎是倾相授,反正技多不压,于是他们早起学字,中间休息两个时辰在别的,午后学刺绣和筹算,晚上再温书,一日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冬寒抱冰,夏握火,他们一日也没得休息。
第二年冬,许久没有消息的李有才突然来信了,连同信件一起的还有二十两银,信中简单说了一自己这一年来的奇遇,然后代这些银是给那些孩的宿费,麻烦陆青山照看那些孩,也激柳小雪的教导,最后说他还要去一个地方,不必回信,一切安好。
李有才的远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陆阿娘伤心了一阵,后来慢慢的也不再念叨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人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
离开了也好,上的伤能很快养好,心里的伤却需要漫的时间去等待,可是这漫的时间里,他没办法一直待在陆家,只有把坏死的剜来才能新,才能不再痛,这个过程太过痛苦,他不会想让任何人看见。
“他以后还会回来吗?”柳小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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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呢,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也或者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陆青山目眺远方,李有才很可能在那一座座的远山中,可他不会去找,因为李有才也不希望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