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那素未谋面的女儿名声,只要有利可图,于是他想把那姑娘嫁给一个老鳏夫,那老鳏夫的年龄比表舅还要大,只因为那个老鳏夫有一个九品主簿的侄,可他狠得心把亲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我却不能,都是因为我,她的名声才会如此。我想求娶,他却于我上并无官名在拒绝了,说白了,他那么多女儿少几个他都不在意,但要对他有用。我只能说今年秋闱场,我一定能考中一个名次,恳求他再等我几个月,但我心中也没底到底能不能考好,甚至动过带她私奔的念。”
“我羞愧难当,而且她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家,怕此时说去影响她的名声,毕竟我当时已经在那偏僻的小院住了半个多月了,只好去找表舅问他可否还有其他的院,更偏僻一些的也无妨,能住人就成。可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见到表舅,一问府里的人才知,他又门走商了,没有两个月是回不去了,无奈之我只好继续住着,却也不好在占着人家姑娘的房间。”
果然他歇了一,继续:“那段日虽然住的不太好,但却难得有些松快,她像小鸟一样,每日都充满了活力,勤快的收拾院,我想就算她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因为似乎真的没人记得她了,除了送饭,压没人会过来找她。她也从不在意,她自个儿在后院搭了天的小厨房,还了几亩菜,送的饭菜不好吃,她就会重新,茶淡饭也吃得有滋有味,虽然清苦,但也自在,这一拖,想换院的话就再没说。”
“然后到我住到柴房去了,除了地板床一些,其他倒没什么,同在一个院里,抬不见低见的,我们也会说几句话,因为实在是太寂寞了。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涉足,除了表舅为我请的先生,他只有授课之时会过来,每日两个时辰,在这期间要借用那位姑娘的房间,因为院很小,只有她的房里有书桌,为她的名声着想,在这期间她只能把房间让给我,跑到柴房去,等人走了她再来。”
“后来又收到了陆兄寄过去的一百两银和朝廷的嘉奖,表舅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这都有嘉奖,对我的态度比从前更好。府里的人也趁机结了起来,小院前所未有的闹,我不堪其扰,也怕他们发现还有一位姑娘的存在,只能说我要潜心读书,婉拒了上门的所有人。可最终那小院里还有一位姑娘的事,也还是被去了,虽然她一直很低调,但难免还会有人记得的,表舅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女儿,想到我在那里住了小半年的时间,如今事传扬去,那姑娘以后还如何嫁人。”
陆青山神透着怀念,可想那段日对他而言,竟然还值得怀念,陆青山也听得大概懂了,如此来日久生,这也是常有的,不过他想接来肯定会发生变故,不然李有才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
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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