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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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低仔仔细细地给崽崽脸，宿舍静了好一会儿，他突兀：“杨，哥中考完想去南方闯闯。打打工，买卖，你要不要跟哥一块去？”

但沈小满后来在扫墓时也见过他，杨骏靠在哥哥的墓碑旁痛哭涕，喝得烂醉，一直在念叨“兄弟对不住你”“当初就该劝住你”“辈还当兄弟”……

但杨骏大概能猜缘由。

“凌哥，让我抱抱呗。”

他早早横死狱中的哥哥，沈凌。

崽崽沈小满了整整两天，终于理解现状。

这决定来得太突然了。

杨骏望着打盹的小崽崽，实在忍不住，伸手。

上扬的尾音有些隐秘的得意。

沈凌用神说了个“”字，“可吧？想要？让你妈给你个去，这是我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乖又可的人类幼崽，跟过年见的亲戚孩完全是两个，沈凌家的基因着实优越啊。

反正他也不上学，还是跟沈凌呆在一块有意思。

两人开始商议，沈凌边平静地说他的计划，边轻轻拍打沈小满的后背，慢悠悠地熟练前摇后晃，跟个哄宝宝睡觉的摇摇椅一样。

爸爸拖着条瘸辗转在县里各个工地，母亲在村里照料小孩和家里的地，本来地也能过日，但家里的老人忽然病倒了，住院费用不低。

“行啊。”杨骏痛快地答应了。

—

沈凌懒洋洋的，都没抬：“看不来？我弟。我妈去医院照顾我姥，顾不上他，送学校来让我暂时搭搭手，反正她知我在这儿不好好学习。巾呢杨，给我。”

沈小满越来越困，意识开始混沌，小手用力抓着沈凌的蓝中学校服袖，使劲儿眨维持最后的清醒。

窝在哥哥温的怀里睡着了。

杨骏一愣。

杨骏他也见过，不到三十岁就白了，老得像五十岁，当年沉默地将沈凌的骨灰给了沈小满，转就离开。

沈小满想着想着，脑袋慢慢歪倒。

陷昏睡之前，终于想起了抱着他的黄金海胆到底是谁——

他很欣赏沈凌为人世的风格，脾气拳更，不服就无所畏惧，以前有人笑话他爸是个瘸，被他堵门打了个半死，愣是把人家打服成自己的小弟。

最近沈凌总是逃课，去打小工贴补家用，估计早就在筹划退学了。

熟悉沈凌的人才知，他是从山村来的，家条件特别差。

沈凌笑了，抬手跟铁哥们杨骏对了对拳。

杨骏递过去，笑了：“凌哥，还会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