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2)

最后他说：“快了……”

“褚惜玉和褚瑾玉都疯了，他们跟着褚家人一起回青州老家……小，您以前在青州大，他们都笑您爹不疼、娘不，是从乡来的泥，没想到有一天，到他们回到青州当个泥……”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驰骋沙场，一心为公的雍王。他有自己的私心，为此大开杀戒，有罪的、无罪的，死在他手里的生灵无数。

其实他每天都，并没有什么灰尘，可他仍是像对待一个人一样，每日都要清理她的牌位，仿佛她还活在他边。

原来前世她死后，那些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的坏事被曝光，天皆知，无不唾弃他们。

褚映玉兴之余，也越发的担心陆玄愔。

这晚，陆玄愔又是一血气回来。

他们都是重生之人，而陆玄愔的重生，更是充满血腥和杀戮，将他渐渐地变成现在这般疯狂的模样。

褚映玉不知他在什么，只知他每天都是早晚归，而且人看着也越来越疯狂，每天回来时，都是一血气冲天，宛若修罗。

恢复记忆后的陆玄愔，就是现在这个陆玄愔。

寄给褚映玉的牌位上香时，习惯地将外面的事告诉她。

为她报完仇后，他已心存死志，如今活着，不过是答应皇后，但也只是活着。

他的眉低垂，神态安祥，如同一个温柔的郎君，唯有那双睛里一天天堆积的戾气和癫狂让人害怕。

虽然因安王及时为他挡了一剑，避开了危险，元康帝却中毒了，一血来，直地倒。

寄哭得很伤心，哭完后又继续说：“小，平侯府和靖国公府都被圣人旨抄家夺爵，褚家人和孟家人都成为庶民……虽然孟家人并不知，但他们这些年对小极为苛刻，让太后娘娘很是生气，觉得他们是非不分……”

自从中秋宴后，陆玄愔就开始频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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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特地去净房洗净上的血气，才过来抱她的牌位，但褚映玉哪里不知他又了危险的事。

褚映玉不能离开牌位太远，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只能从府里的人偶尔的聊天中知一些。

这让褚映玉又惊又急又气，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也怕他哪天就不要了这条命，直接去送死。

褚映玉对这个结果是兴的。

褚映玉这预在次年应验。

褚映玉心里有一不好的预。

褚映玉神复杂地看着他，总算知为何他恢复前世记忆后，变化那么大。

他早就变了。

她确实不能离开牌位所在的房间，可她能听外面的声音，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

说到这里，寄哽咽声，瘦得快脱形的脸上痛苦的神。

她意识要抓他的袖，想问他是什么，然而她的手仍是穿过他的，什么也摸不到。

她默默地坐在他边陪着他，忍不住想，为何上天要让她以这副模样现在这里呢？难只是让她好好看看他前世了什么吗？

元康帝中毒后，变得很差，就像当初的皇后一样。

因为她发现，陆玄愔虽然给她报了仇，但他仍是没有收手，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将她的牌位过一遍，他开始和她说话。

其实他说的也不多，只说今儿去了哪里，吃了什么，看到什么，却对自己了什么一概不说。

这年的中秋宴，元康帝在宴上遇刺。

“小，现在外面的人都知您当初替嫁是被迫的，并非您抢褚惜玉的婚事，他们都知您是无辜的……”

什么快了？

虽然只是窥探到冰山一角，她仍是为他担忧不已，生怕他什么时候就死了。

只是不他在外面怎么搅风雨，怎么玩权势，回到府里，当他来到她的牌位前，他都是安静而温柔的。

但他们说得也不多，只隐约知京城的局势变得非常危险。

京城彻底地了。

如果哪天有人要杀他，只怕他会从容赴死。

陆玄愔抱着她的牌位，用丝绸轻柔地拭着上面的灰尘。

可她又如何不知？

为何这些误会不能在她家小活着时解开呢，小生前背负了太多骂名，现在人都死了，就算真相大白又有什么用？

褚映玉挫败又灰心。

当年皇后为此吃尽了苦，也不知皇帝能不能熬过来。

她确实也活在他边，只是他看不到。

他没有让她看到外面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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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甚至忍不住想，莫非给皇帝毒的，是慧贵妃的同党？若是这样……那确实可笑的。

他们纵使死了，也带着一的污名。

褚映玉飘坐在他边，看他认真又细致地试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