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听完她的一番话后,沈青书面有动容。
乔月乘热打铁道:“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可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但是请你放心,我既嫁了你,势必会全心向着你,向着这个家。不会好吃懒做,更不会和赵家不清不楚给你脸上抹黑。
倘若,倘若你日后有了心仪之人,你给我一纸休书,我也定不会纠缠着你不放,我说到做到。”
沈青书原本听她前面说的话还挺怜悯她的,毕竟就连他也以为,乔月在赵家顺风顺水,得人爱护,只是后面这话,他却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叫日后他有了心仪之人,她定不会纠缠着不放。
难不成他沈青书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虽然这段婚姻来的有些意想不到,但他却从未想过休妻,毕竟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休妻无异于是将人推上死路。
他虽然怨乔月联合赵家人算计了他,却并没有要她死的意思。
沈青书脸色阴沉,也不知是因为乔月恶意揣度了他,还是因为乔月对婚姻这般儿戏。
见乔月还眼巴巴地看着她,他皱着眉,沉声道:“吃完了就好好休息,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乔月瞧着他那如松树般挺拔的背影,虽不明白他这火气来自何处,但还是再一次表明立场,“沈青书,我是认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但奈何,男人连个背影都没留下,直接转身进了他的房间,且把房门关的“哐当”作响。
乔月:“……”
——
是夜,乔月是跟沈母一起睡的。
沈家院子虽大,但只有四间房,沈母,沈青瑞和沈青书各一间,一间留作厨房,刚进门那儿倒是有间茅草屋,但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杂物。
她虽嫁给了沈青书,但两人如今这种不尴不尬的处境,沈家人又防备她,自是不能住在一起。
沈母身体不好,一到夜里寒气上来,她就止不住的咳嗽,但沈家这家境,也注定没法在屋里烧地龙,只能抱个汤婆子暖暖。
而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就着煤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绣一副刺绣,很糙的料子,上面的花也画的不精致,可沈母却绣的十分认真,只是她眼神还有点不好使,整个人歪着头,看起来十分吃力。
那油灯里的油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冒着黑烟,味道刺鼻不说还很熏眼睛,看沈母在绣架前绣几下就要擦下眼睛,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坐不住了。
乔月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子走到沈母跟前,拿起剪刀剪去了一截儿灯芯,屋里稍稍亮了些。
“婶子,要不我来吧!”见沈母抬眼望她,乔月说。
“不用了,就着几针了,店主要得急,我才晚上赶赶。”
话虽如此,但乔月知道沈母这话明显就是骗人的,毕竟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沈母这刺绣的样式并不是现下时兴的紧俏货,所以并不存在说催出货的可能。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乔月想起了下午时沈青瑞喊的话,沈家娶她,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
可是下午沈青书端来的那碗粥,里面的米又多又稠,比赵家人吃得都好,完全看不出来沈家缺银子啊。
带着这个疑问,乔月一晚上没睡好,当然了,根本原因是沈母咳了一晚上,吵得她没法儿睡。
浑浑噩噩到次日清晨,她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时,沈母已经不在床上了。
从她所在的屋里的窗户看去,可以看到沈家厨房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门外传来的是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伴随着男人沉重稳健的步伐。
如此的场景,让乔月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外婆家时的早晨,也是这么的具有烟火气。
伸了个懒腰,向来有起床困难症的她今日倒是难得麻利,起身穿好衣服叠好被子,乔月才发现,那缺了一条腿用土块磊起充当桌腿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铁盆,上面还搭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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