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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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玲玲耳边的嗡嗡声又奇怪地消失了，能听清楚中年警察的说话声。她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靠在椅上，想了一会儿，：“我陪景军吃过饭。刚才我说过，他切了卤。”

周向：“你和万秀见过面吗？”

周向：“你是用什么方式回农资大楼租房的？”

侯大利观察到黄玲玲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消失得净净，浮现一苦相，这苦相曾经在杨梅、景红等人脸上都浮现过。

见着表格中未打钩的分越来越少，黄玲玲承认了所有事，而所有事都能有合理解释，无法将其与湖州系列杀人案和碎尸案联系在一起。黄玲玲要么与四个案件没有关系，要么就是在涉案前将所有细节考虑得清清楚楚。

周向拿一张地图，：“这是江州城区地图，你把7月15日当天晚上从金天街到农资大楼租房的路线画来。”

周向借着喝之机短暂休息，一气，控制住自己的绪，再看了一表格，提声音，：“你从金天街回到农资大楼以后，陪景军吃饭没有？”

侯大利取过这张江州地图，放在黄玲玲面前。黄玲玲拿起签字笔，熟悉地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路图。东城区有很多老街，黄玲玲所画的这条线路一分穿行于老街里，另一分位于江州河边。

视频大队姜华在前些天送过来一幅图，详细标注了东城区的警方监控。侯大利将监控图与黄玲玲标注的地图行对，立刻明白这是一条几乎缺失了官方监控的路线图。江州警方的天网工程建设数年，主要路段皆建有监控，但是在基础设施较差的老城区，还不能到对许多背街小巷的全覆盖。黄玲玲走这样一条线路，说明其作案前确实有过心准备。

开金天街的时候大约是几？”

黄玲玲：“九多吧。”

黄玲玲：“走路，我喜走路，夜晚一个人散步，安安静静的。从金天街走到农资大楼，我沿着河和街边走，有二十分钟吧。”

“不是见过面，是在面馆偶遇，我肚有儿饿，去填饱肚。我们在面馆碰上后，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走他的关，我走我的独木桥。”黄玲玲补充，“我准备和景军约会，特意穿得很漂亮。”

中年警察问了几句话，她耳边“嗡嗡”作响，没有听清楚。

对答许久，黄玲玲有些疲惫，喝了后，靠在铁椅上。突然间，她失去了和两个警察对话的兴致，一难以抑制的痛苦涌上心。莫名的痛苦是这些年的常态，到来之前没有征兆，如洪一般漫过，使她每一个细胞都无躲藏。

表格上已经有了一大串钩，周向的川字纹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