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听得认真,问荇看他眉不自觉皱起,笑着摸了摸他眉心的红痣。
只是他比柳连鹊冷血些,他父母说他养不熟,他也坦然接受。
柳连鹊突然声。
“但我不光走不了,也不想走。”他开柳连鹊的眉,“我要走了,你又不会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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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山林间只有他们两人,问荇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讲了个在柳连鹊意料之外的故事。
“我其实认得字,而且照你的话说……念书也还行,放到现在能考科举。”
就蜗居家中,问荇所说的幼年经历并不符合他所认知的问家老四。
“你不是农家,可之前却受村人排挤,还要学着地……”
问荇对曾经的一切都不在意,之前是,现在更是。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柳连鹊还像,成绩好不好,其实没有任何人期待。
问荇突然笑了。
“我们家乡不男女,都需要念书学习,所以我愿意学。”
仅仅是一机会,他就愿意想方设法创造奇迹。
“其实说起来真没什么意思,但你可能会觉得离奇。”
“我不是农家。”
柳连鹊和他对视,问荇中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
“别替我发愁,明说我命数有异不属于此,那是事实。”
“没有哥儿,你要是去那,估计也是寻常男。”问荇枕着自己胳膊,“你肯定会考到最好的地方去,念完书之后找个最好的行当,再在哪天肯定会遇着我。”
想到问荇手上之前开裂的伤,他已然说不去。
乎他的意料,柳连鹊许是早有预期,居然只是反应了片刻,很快就接受了这事实。
问荇摊开手,不光手上,他上的伤疤都让柳连鹊找郎中治好了。
他害怕及什么问荇不愿说的过往,斟酌:“若是不愿就算了。”
时不时现的离奇预再次涌上心,而且越来越烈。
他从问荇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的他年少时光,似乎同自己的一般不好。
同他一般家境的小少爷,家中也是同样虚与委蛇,父母不重视他,亲戚同他说的言语间满是利益。
“阿荇。”
“男和女都能念书,那哥儿呢?”
“我去哪找你呢?”
“能啊,没什么不能。”问荇快地答应了。
那是有十四亿人的地方,讯息传递四通八达,却难找到他记挂的家。
而离开家去往大学的日,因为过于短暂,其实也乏善可陈。
荇草需要净的,广阔的湖来生,可问荇不是。
“能否和我说说,你幼时过得是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