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梁屿琛薄微启,“可我所了解的你,似乎并不如你中所言。”
梁屿琛神凛然,只冷声重复地问:“詹佑津在哪里?”
“我说,詹佑津死了,他早就死了。”
燕自章忽地有些失神。
“你若真的放,又怎会接连不断地杀人,以掩盖罪行。”
“或许这才是老天有,绝不会饶恕他的罪孽。”
死不足惜。
“他若一直安静去,对詹佑津一事不闻不问,倒不是不能留他一条命。”燕自章哂笑,“可偏偏到了最后,他不知死活,非要一只脚踏泥潭。”
极其可笑、可怜。
梁屿琛闻言,一时只觉气血上涌,前黑沉与炽白织转。
梁屿琛一言不发,只沉沉地望着他。
“哈哈哈...”
“或许我从前向它索取太多,求得怀梦转生,因此,现在便是我偿还之时。”
“这四十年来,我一心向佛,淡泊名利,只求挣脱于世俗与凡尘之外。”
“反正,他早已因詹佑津和你母亲之事,每日痛不生。”
“我早放一切,亦试过一切方法,去偿还,去弥补,祈望佛能宽恕。”
燕自章顿时怒意更,简直暴如雷:
“所以我外公,是因为见过谷怀梦,才惨遭你们毒手。”梁屿琛攥了拳。
燕自章拧眉:“你什么意思?”
“话说回来,”燕自章森狞厉的笑,“詹佑津那般天理难容之事,违背常,兄妹苟且。”
他如此云淡风轻,倒显得张牙舞爪的自己,是那样的荒唐、稽。
“我不过,是帮他解脱罢了。”
“你所谓布局,便是让杨英悟当替死鬼。”梁屿琛忽然开。
可梁屿琛却连面都未有一丝变化。
明灯烛火摇曳,映照前之人,邃的眉间,竟无一丝郁气。
“又或许,你惯来便是一个
“可到来,仍是徒劳。”
劳无功,可你又怎知,我所求所盼,是否真的落空,还是已然灵验。”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几率,警察可能从他中得知,詹佑津在失踪前曾救过一个孩,我亦要彻底阻断、杜绝这可能。”
“我外公,应隆,严鸿波,杨英悟...这一桩桩、一件件,又岂是你一句‘早已放’便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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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自章一愣:“我如何得知,杀一个小,难还需我亲自动手么。”
他装腔作势、故作姿态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你今日,能走至我的面前,在此肆无忌惮地控诉我,”燕自章冷笑,“不正是天指引,佛缘普渡。”
“是。”燕自章淡然地答。
“所以,哪怕我步步为营,心布局,仍逃不过这一劫数。”
“事原本就该在那一刻停止,”燕自章捻起桌上一朵落,将其碾碎,“可世事总人意料,不是么。”
“说不定,是天降惩罚,特意让他那日在云林山遇见怀梦。”
方才,不过一瞬,可他已然看清,燕自章眸中的闪躲与豫。
“当年在卫生站见过怀梦的人,亦不过詹佑津,詹甫源两人。可谁又能想到,原来,在我看不见的背后,竟藏有千万双睛,生千丝万缕的关系与瓜葛。”
梁屿琛心一颤,疾言厉:“骸骨呢。”
恨不得夺走向叶吉手中枪械,将前之人就地灭绝。
燕自章仰天笑,状若疯癫,令人脊背阵阵发凉。
燕自章敛了笑,神闪烁恻而诡异的光芒:“死了。”
他居临地望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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