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纹身(2/2)

“杨英悟，绝不是杀害我外公的凶手。”

“可偏偏，他到最后都还在逃避，想要洗清摆脱一切。”

说到此，梁屿琛停顿，眉微动：“向警官，杨英悟的尸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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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纹，上面还有血痂。”梁屿琛沉声。

脑海里突然有一白光闪过。

“什么意思？”向叶吉一愣。

“可我外公，在两年前便已去世，临死前，他亲目睹了凶手上的纹。”

“您，您难，难是指...”向叶吉瞪大双，讷声低喃。

向叶吉不可置信地摇：“这，这怎么可能。”

向叶吉脑飞速运转。

梁屿琛微颔首：“如果说，逃到港，货柜箱，自焚，这一系列的事，都是杨英悟刻意为之。那么，我的许多疑问，便都能得到回答。”

“若自焚是他当时唯一可选的死法，那我或许还能说服自己，这是不得已。可当时地上明明有能够一刀毙命的利，死法净利落，痛苦程度也能大大减少。”

“甚至，连应隆的死，也与他无关。”

闻言，向叶吉只觉惊愕与震撼，许久才颤声：“您怎么会这样认为？”

“他掀开后背给我看的时间也就一两秒，随后便匆匆遮住。即便环境黑暗，时间极短，可我仍看得清晰，并且记住了一些细节。”

“他或许，是故意在演戏给我看，以他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嗯，”梁屿琛敛眸凛声，“纹。”

自焚、尸完全损毁、光线极弱、遮掩细节......

“杨英悟或许不知，我的夜视能力极佳，并不是他故意藏货柜箱里，选择一个光线黯淡的地方，就能令我忽略一些他想要遮掩的细节。”

“对，若说杀害应隆的凶手背后有纹，我姑且能认为，凶手刚纹完，就去杀人，时间上是吻合的。”

“可，可是......”向叶吉攥了拳。

梁屿琛顿了顿，继续说：“若杨英悟因为自己过去所犯的罪孽，而折磨与煎熬，那采取自焚这样惨烈的死法，倒还可以姑且认为，是他神崩溃而导致的意识错，或是他试图以此，向旁人传达他埋于心的痛苦与悔恨。”

“这也就意味着，他纹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两个月。”

向叶吉不解，但仍回答：“全重度烧伤，面容几乎不可辨认。”

“所以。”向叶吉压抑住心滔天浪，咬牙。

“他的这一切，是在替真正的凶手罪。”

这方式自杀的人，通常伴随着某烈的政治诉求、或是自我意志的表达与示威。因为这是一极其恐怖、且骇人听闻的死亡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地引世人的目光。”

“普通纹，伤完全掉痂且痊愈，大概需要三到四周。而杨英悟背后的纹，面积很大，或许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Liam与向叶吉皆是一颤。

“于是，我不得不思考，他是不是，有必须自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