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生日快乐（兄妹）(3/4)

没有贴在墙上的彩画，没有五颜六的彩带，更没有父亲与佑青的声笑语。

只有一片沉静，伴随着缓慢降临的夜，透无边的寂寥。

詹甫源恰好要门，见他回来，仿佛看到救命稻草。

“佑津，哎呀，你回来了就好。”

“怎么了？”詹佑津心急地问，“佑青呢？今天不是她过生日么？”

“这丫，不知咋回事，”詹甫源沉沉叹气，又指了指那扇闭的房门，“我给她了寿面，她一都不愿意吃。问她想要什么礼，也是一声不吭。”

“还以为她生气，是因为你不陪她过生日呢。可是我都跟她说了，哥哥肯定能赶回来，也没见她能兴得起来。一整天了，连个笑容都没有，这好好的一个生日过成这样，可给我心疼坏了。”

“唉，佑津，你赶去问问她，又在闹什么脾气呢，好好哄哄她。”

“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什么不能老惯着她，要让她知世间险恶，不能事事如她所愿...哎！那都是话。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怕我也乐意去给她摘。”

詹甫源心痛不已。

“总之，不青青要什么，都给她，都给她。”

詹佑津沉默片刻，随后定地：“嗯。”

“我得到隔陈大爷家去一趟，帮他补一屋，可能要晚些回来。你要饿了，厨房里留了面条，最好能哄得你妹妹也吃一些。”

“好。”

转动把手打开房门，佑青正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

听到声响，她的形明显一顿，脊背也绷直起来。

詹佑津静静地站立着，许久才柔声开：“佑青，我回来了。”

可她却不愿意搭理他。

他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将那块小糕提起来，在她后脑勺上方晃了晃：“今天是你生日，哥哥买了你最喜的油糕回来。”

往常，妹妹是最盼望过生日的了，每回都跟小馋猫似的，在家里兴奋得上蹿，翘首以待等着吃寿面，吃父亲张罗的一桌佳肴，最后再吃上一整个小糕。

还舍不得一次吃完，只一地、慢吞吞地着香甜的油，脸上餍足的笑容。

詹佑津想起这个场景，只觉心里洋洋。

“佑青，起来吃糕，好不好。”

可万万没想到，妹妹竟从床上猛地跃起，一掌便将糕拍落在地。

“我不要，我不要糕。”

油糕在地板上绽放漂亮的白烟，詹佑津怔愣，半晌才抬起，望向妹妹红的双。

“没关系，佑青。”他苦涩地笑，“那你告诉哥哥，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可妹妹却一言不发，背过去，只有泣的声音愈发地刺耳。

詹佑津想要将她转过来，可手上她的肩膀，却被她挣扎着甩开。

“不要碰我。”

詹佑津浑一僵，半阖帘，落寞地问：“佑青，你是讨厌哥哥了么。”

话音落，妹妹忽地一顿，却仍不愿同他说话。

詹佑津黯然神伤地说：“你以往最喜生日这一天，不仅仅是能吃很多好吃的，还因为你觉得，每到这一天，你就离哥哥更近一了，是不是。”

兄妹两人，若严谨的算，年龄并没有差两岁。

佑青生在五月初，恰好在立夏；而佑津生在九月末的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