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陷落的心(2/3)

梁屿琛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仿佛透过第三者的角度，在回顾某个人不值一提的过往。

“她喋喋不休地问我，佑津会不会怪她，怪她和别的男人结了婚，还有了孩......”

最初，他的表始终是漫不经心的，那些往事他早已知晓。

“我问她，佑津是谁？”

“你说，杀死应隆的，和害詹大爷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程晚咬，张地问。

“我恨詹佑津，可我为了能和母亲多呆一会儿，让我能再依偎在她边，我常缠着她问，问她与詹佑津的往事。母亲每每提及他，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沉默许久，再次开，嗓音竟有几分沙哑。

“他对我愈发严苛，母亲对我也始终疏离淡漠。我那时不懂，只当是我自己得不够好。于是我拼了命在格斗场上搏杀，功课也一不敢落。一边伤痕累累，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挑灯夜读，所有科目都要到最好。”

“当年，我父亲发现詹佑津的事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了潼宁。”

往读。

“我知的。”

直到最后，看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外公，表才几分凝重。

受到他忽如其来的一丝僵，她有些鼻酸。只柔声：“梁屿琛，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圳的夏天很，蚊虫很多，暴雨起来更是无休无止。我拽着母亲的衣袖，不断地恳求她回家。”

“母亲其实并不想带我去的，可奈不住我哭喊得厉害。”

闻言，程晚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可他越是这样，程晚的心就揪得越。

“母亲向来对我视若无睹，可我却全心全意地依赖她。我时常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与父亲一样，得和詹佑津像一。若我也能与他样貌相似，母亲是不是就会多看我几，对我有多一些怜惜。可我偏偏得与母亲酷似，和詹佑津没有半分相像。”

“那时我虽然年纪小，可已经有了喜恶的概念。我知，自己大概是不受母亲喜的，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害怕她在某一天，突然就会把我扔掉。所以我只想每时每刻都粘着她，生怕一秒，自己就被遗弃在陌生的街。”

“大概吧，”梁屿琛神一黯，“可外公什么都不知，凶手对他手的目的是什么？”

新仇旧恨迭加于一起，此刻得知，或许又一个亲人惨遭毒手，梁屿琛眉间尽是冰冷，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恨意。

片刻后，他才压抑住滔天的怒火，沉声开：“所以程晚，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那一刻我知，母亲又开始讨厌我了，我只能害怕地抱她的大，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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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记忆最的，倒不是母亲与外公的争吵，而是一趟又一趟地坐在摇摇晃晃的绿火车上。车厢里很闷，我努力仰着，从车窗望去，景从我的视线里不断掠过，周而复始。”

程晚一愣，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抱他。

“可她只是看着我，脸忽然变得煞白，面上痛苦，最后又转变成绝望。”

“父亲在意识到，我本无法拴住母亲的心，且母亲对我毫不在意以后，便也开始对我冷相待。对于詹佑津和母亲一事，或许他是愤懑且嫉妒的。可他无法、亦本舍不得对母亲抒发任何的消极绪，于是便转，将他满腔的怨恨，全数发在我上。”

程晚适时将手机里的屏风照片给他看，告诉他詹大爷去世时的景。

“可她却说，没有佑津，她哪里还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