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座钟敲了第三声,邹宁已无力挣扎,任他抱着冲洗干净,也想不起回自己房间了,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纵使她体力优于大多数女性,也受不了男人无休止的折腾,浑身瘫软被他揽进怀里,无暇顾及身后那根依旧亢奋的凶器。
早饭时,齐川发现邹宁的感冒加重了,第一次对自己的方子产生怀疑。
幸好今天回云州,邹宁觉得再这么折腾一次,她真的会挂掉,这人的精力太可怕了。
她没有其他体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凶狠,没完没了,像个瘾君子。
她要是知道,萧冬已经尽量收敛,恐怕会落荒而逃。
回程时两队人马没有同机,邹宁不肯提着显眼的手提袋登机,萧冬没勉强,装入自己的行李箱。
风尘仆仆到家,邹宁意外地看到家里多了几盆植物,邹文彪正叼着烟浇花,见她回来,放下喷壶,帮她拿东西,发现她脖子上的红痕,问她是不是又去兼职了。
邹宁忙将衣领上拉,心虚地说感冒了刮痧刮的。
刚好她嗓子嘶哑,眼窝发青,邹文彪信了,让她先回房休息,晚饭时叫她。
昨夜折腾到凌晨,一早又马不停蹄赶飞机,邹宁终于体力不支,回房间连澡都懒得洗,换了衣服就上床躺着。
半梦半睡间,邹文彪在门外叫她,门口有送货的,要她签收。
一阵浓郁的花香从半开的门传入厅内,邹宁疑惑地走到门口,两个男人正从推车上往下卸玫瑰花,她被吓到了,在她的认知里,这些花足够开个花店了。
“你们送错地方了吧?”她问,这么多花她都没地方放。
“邹小姐?”见她点头:“没错,就是给您的,还有这个,请一并签收。”
一个男人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大概是那两套衣服。
她机械性地签了字,眼睁睁看两个人往返多次,将火红的玫瑰搬进室内,堆满了半个客厅。
邹文彪早看呆了,以为邹宁又要卖花,这么多花万一卖不出去就赔大了。
邹宁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以头晕为借口,也不算借口,她确实晕了,回房间给“嫌犯”发消息。
“你做什么???”
“追你。”
“我不需要!”
“我需要。”
从非要赔她手机的时候,邹宁就发现他的固执,一切都以他自己的准则行事,不接受反馈,也不得拒绝,或许连准则都不算,全凭兴致,任意妄为。
她觉得她在白费口舌,丢掉电话又躺回床上。
“下次教你‘上’脸。”
“滚!”
……
又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时,疑似感冒的症状终于缓解,就是满屋的玫瑰花香,熏得她鼻子失灵了,闻什么都是玫瑰味儿,这么多花,只能放在那里慢慢枯萎,真是太浪费了!
出门前,她挑出几支花蕾,插进花瓶放在卧室的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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