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宁穿过熙攘的用餐区朝露台走,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这位漂亮的女士不陪齐总跳一曲吗?”
大概是某个代理商的中层,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看到齐川一直朝那个白裙美人看,便想借机顺个人情。
邹宁吓一跳,让她跳舞绝对是一场灾难,她连点都踩不上。
场上的曲子已由轻快的华尔兹转换为舒缓的慢四。
齐川看出她的窘迫,并没有解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托着杯红酒,对她求拒绝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从没跳过舞,连拍子都听不出来。”邹宁干脆实话实说。
“刚好可以让齐总教你嘛,齐总的舞可是专业级别。”
谁想学了,她的小蛋糕啊,还一口没吃呢!
“随着音乐走一圈,给贾老板个面子?”齐川将酒杯和她手上的蛋糕盘子撤下放到快餐桌上,拖着她的手臂朝舞池里走,邹宁没忘将那枚幸运饼干抓起攥在掌心。
邹宁很被动,大庭广众不能“不识抬举”,磕磕绊绊地随着齐川滑入舞池。
后腰的手,也很令她不适,那个假老板真缺德,你拍你的马屁,干嘛拿别人送礼。
萧冬立在原地,透过中央的人群,那个白色的影子依然鲜明,嗬,这么快就钓上一条病鱼,什么眼神!
另一个红色的影子飘到他身侧,常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调回目光仰望眼前的男人。
“我是你最后的机会。”
“什么机会?”萧冬的视线一直定在舞池,随手将纸条揣进口袋,语气轻蔑:“当冤大头的机会?”
常婉笑得绝望:“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早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早点儿后悔。
会场的音响很好,音乐也很优美,但为什么这么长啊!
邹宁真的在“走”,虽然乐曲的节奏很舒缓,她却忙得马不停蹄,一向雷厉风行的人,受不了这种近于原地踏步的晃荡,只想快点儿“走”完,齐川忍着笑,凑到她耳边:“把五步改为一步,你这样,像尿急。”
那这个舞有什么意义,又不能健身。
“你可以想象在丈量距离。”虽然她看着轻盈,带她“跳舞”是真累啊!
邹宁感觉后腰都被他的手捂出汗,手心里的幸运饼干也化得黏糊糊,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儿!
漫长的一曲终于结束,邹宁已经忙得浑身是汗,再无暇顾及那盘蛋糕,握着满手面糊就冲向洗手间。
齐川望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饶有兴味,被赶过来的常婉拉向临时更衣室。
“我决定了,就按你说的来。”
齐川环视空旷的室内,除了他们,再无别人。
“别把功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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