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膏接创面的一刹那,莫迟全都抖了一,背上的肌明显绷了。
莫迟“嗯”了一声,须臾后又:“仔细想想,我和你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又一次在缙京郊外遇到焉弥人,不得不河逃生。那一次,你也是像这样,让我坐在河边,替我包扎伤。”
莫迟听话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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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杜昙昼面不忍:“这是当年救过你的那个郎中给我的药,灵不灵不知,但肯定会很疼。”
“什么玉簪啊……”他弯腰,小心地避开莫迟的伤,把他整个人都揽怀里:“连我这条命,你都一起拿去吧。”
“我才不要给别人看呢,只要你看到就好啦。”
杜昙昼一气,好像有许多话想说。
杜昙昼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话说完。
回城
白的膏药被他一轻柔地敷在莫迟的伤之,全程杜昙昼都没敢仔细看那块血红破裂的。
杜昙昼想到那一幕,底不自觉发:“那时候,你不肯用后背示人,我还以为这是因为夜不收生警惕的缘故,没想到……”
。
“疼么?”杜昙昼吓得立刻移开手指:“是我力气太大了?!”
杜昙昼握手指,复又张开,在空中甩了两:“我会再轻一些,这次……应该就不痛了。”
直到他把一罐药膏都涂完了,莫迟也没有再动一。
他睫羽一颤,飞速瞥了莫迟一,又移开目光:“要是真的很疼的话……”
莫迟的尾音带着轻快的上扬,杜昙昼转到他面前,见他抬起望向自己,非常轻松的笑意。
“对了。”莫迟忽然抢在他前面开:“你的玉簪被我坏了,等什么时候回到缙京,我再卖个新的赔你。”
莫迟的结上一,少顷后才:“……没有,你的手指轻得就像羽,一觉都没有。”
要是真的很疼的话,又能怎么办?
杜昙昼眉心微蹙,了半天决心,才抬起,看向莫迟腰后的伤。
莫迟有些意想不到:“这是你从大承带来的?你柘山关的时候,就随带了伤药?”
莫迟摇了摇:“不会的。”
没想到莫迟只是不愿意让人看见背后的烙印。
杜昙昼定了定神,一气,挑一坨膏药,屏住呼,用最轻的力把药涂到莫迟的伤上。
“现在……”杜昙昼听见自己声音发涩,停来清了清嗓,才说:“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别人看了。”
王的大火持续了一整晚,莫迟背后的伤在走路时总会受到牵扯,天亮后,杜昙昼打算将他背回则南依的府邸,找大夫来为他治疗。
杜昙昼地注视着他,良久后,膛里积攒的那气被他地叹了来。
“还不是为了某个总喜让自己受伤的人。”
“好了。”抹完伤药,杜昙昼立刻直起腰,视线回避着莫迟的后腰:“等药效一起,应该就不那么难受了。”
杜昙昼来到他背后,手伸到怀里摸了半天,掏一个小小的圆盒,盒盖上还刻着“一敷就灵、药到伤除”八个小字。
“……坐吧。”杜昙昼退开一,让莫迟坐到河边的一块大石上,然后弯腰捡起了莫迟扔在地上的衣服,从他前方盖在了他上:“风很凉,留神些,别让衣角碰到后背。”
一滴冷汗从他额落,沿着他的侧脸到他的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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