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阵香中垂眸默哀。
“官,我从未想过明会主动伸双腕。”
秦知律低沉地“嗯”了一声,将他的手攥得更。
“就像我也从未想过,有人会举枪抵上自己的额。
“监对象的成,往往会超越官的期许,层总是自以为足够了解他们,所以一次又一次被震撼。
“只是,这样的成,或许也并非他们愿意看到的吧。”
话音落,安隅还来不及反应,熟悉的翅砰然展开,烈的气中,秦知律带着他骤然向后退开。
那株黑蔷薇开始自我环绕,它切断了与地脉的连接,自正逐渐盘旋收敛,直到枝桠与苞的形态不再分明,收敛成一团模糊的黑云团。
“我们还没见过受到控制的混反应要如何收场。”秦知律在呼啸的气声中对安隅说:“炎大概会把自毁的影响降到最低,但还是小心些。”
黑云团持续自旋,越来越快,直到某一瞬间,它忽然静了来。
仿佛时空凝固在一,而后,剧烈的光几乎让安隅瞬间失明,他脑里嗡嗡作响,再找回视线时,面前已空无一。
通天的黑蔷薇不复存在,也再难觅黑山羊的踪影,只余空中波动的混沌红光。
寂发生的一瞬,只有刺的光,却没有如想象中伴随爆炸的声浪与燃烧,它发生得如此静谧,甚至就连那光,都仿佛只是为了遮住旁人的,让他们看不见他走向陨灭。
秦知律缓缓收了双翼,黑眸注视着沼泽中心。
“谢谢。”他合低,向沼泽中心致哀,“辛苦了,旭炎。”
“官——”安隅迟疑着拉了一他的手指。
沼泽中央,寂发生过的地方,泥浆已经涸。
但那里却留了一堆枯萎焦黑的蔷薇叶,本该随着寂一同走向消亡的,却反常地保留了来。
叶堆起,像一座微隆的小山。安隅走上前,轻轻将上面那层拂去。
明安静地睡在焦黑的蔷薇叶,面惨白,在外的肤上布满血痕,两只手腕已经被穿得血模糊。
但他还有起伏,如同陷漫的沉睡。
“他——”
“他回来了。”秦知律说。
安隅,“混反应竟然能被控制到这程度……”
他话音未落,秦知律却将终端递了过来,说:“我是说,他回来了。明——不,照然,人类照然回来了。”
安隅愣怔之时,心尖忽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终端上的基因熵检测,明此刻的基因熵只有6.2,回归了人类范畴。
“这是熵减?”他怔。
“是,但也不是。”秦知律缓缓抬,若有所思地看着空中波动坍缩的那些红光,“这是同类纳,他纳了照然上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