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说的是实话,“我本来是打算在远鸿派人正式和我商谈解约重签问题的时候代这件事的,谁知远鸿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兴就先炸了……”
“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没有任何客观证据表明,这张照片和兴有关,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在兴手上。”晏允臻沉片刻,说,“刚刚你把手机落在了茶几上,一个陌生号码给你发来了一张打码之后的照,只能看清脸和手持的份证,落款是,它是否公开,全看你的选择。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兴,对方可能是怕我录音,很会打太极,对这张照片的事避而不提,看来他们是动真格的了,甚至很可能咨询了专业人士。”
“至于吗,”陆羲苦笑,“真让我败名裂了,兴也得不到什么好啊。”
“大概就是‘我得不到的都要毁掉’的幼稚心理吧,总之不能便宜了远鸿。”晏允臻说。
“那现在怎么办?”陆羲抬看向他。
可能连陆羲自己都不知,那双睛里透的是信任和依赖,还带着对救世主的期冀,看着看着,晏允臻的绪就慢慢平复来了。
他不能被愤怒冲昏脑,他得为陆羲保持冷静,才能理好这件事。
“放心吧。我会找到办法解决的。”最终,晏允臻伸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了一把,“去睡觉。”
“睡不着。”陆羲往旁边一躲,嘟囔。
“数球。”晏允臻想都没想,随答。
“为什么数的是球?”陆羲有些好奇。
“咳……”晏允臻总不好直说因为我看你像个球,“随便,数什么都一样。”
“那我在沙发上靠一会儿。”
陆羲刚准备躺来,就听见晏允臻在旁边平静地说:“那你要是睡着了,我就会把你抱去床上睡。”
“怕了你了,”陆羲被他说得简直想举手投降,“行了行了,我回卧室。”
等晏允臻听见卧室的房门被关,并且不再有声响之后,才拨通了宋扬的电话:“查结果了吗?”
“还没有,但已经有了新展了,”宋扬说,“陆闻启贷款的那个组织似乎非常庞大,而且涉|黑,有一完整的洗钱机构,现在我们怀疑,账目本应连年亏损却一直在不断接纳新人的兴,很可能就是线洗钱中很关键的一环。”
“如果这是真的,那关系网就会很明显了。”晏允臻说,“而且他们应该早就留了这一手,专门挖了坑等咱们来。”
“好最坏的打算了吗?”宋扬问。
“我不会让它发生的。”晏允臻毫不犹豫地说。
“一场仗。”宋扬慨了一句,“但如果打赢了,陆闻启就彻底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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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羲刚从被窝里钻来,晏允臻就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