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鬼殊途(3/3)

冷。她，也恨她。

差最后一味药引时，宋明义起了一卦，据卦象推测，痴鬼所在地为清云山方向，宋明义这才重踏故土。

……

这日，清云镇了一整天的暴风雨，镇上有棵老树倒塌，蚂蚁忙不迭搬家，山上的鸟兽四飞散。

天资聪颖的人一旦没走上正途便会成为棘手人，宋明义就是这类人。他成灭鬼师后修上了邪，画的符箓也都充满怒怨，攻击极，徐秋山靠着多年的经验才勉抵挡一二。

宋明义这一趟本有八成把握，可每次他的法有机会伤及徐秋山时，总会莫名被卸去几分力。

他愈加疯狂，俨然快要走火。

枯的发披散，双赤红，几血，包中符纸用尽大半，桃木剑亦现裂痕。而徐秋山耗神过多，也渐渐力不支。

两人的争斗引来黑白无常，二鬼看闹不嫌事大，站最佳观战席，随时准备替他们收尸。

毕竟能将这级别的鬼魂带回地府，今年kpi就算提前完成了。

白无常说：“拐杖老会赢。”

黑无常说：“木剑老会赢。”

二鬼对视一：“要不同归于尽吧。”

谁料，从大厅传来几句金光咒，而后，燃烧的符箓升起缕缕青烟，定了这战的胜负。

黑白无常瞪向大厅的徐云书，骂骂咧咧。

“多闲事。”

“不讲武德。”

“浪费时间。”

“白跑一趟。”

他没死手，留了宋明义一命。

宋明义算是知自己为什么总被卸力，他看了徐云书一，咬牙：“你胜之不武……”

虽落了风，仍要嘴。

徐秋山睨着剩一气的宋明义，想到了多年前许云萍穿着白裙和他山的场景，心中思绪烦。

一切皆已是人非。

徐秋山敛眸，沉沉：“你走吧。”

宋明义撑着站起，虚弱中恨看向这师徒俩，想带上自己的小茶罐再走，被徐秋山扣。

“莫再执迷不悟，明义，回是岸。”徐秋山收回属于自己的法，受到里面残魄的颤抖，无声叹气。

“不要、我要生……就差最后一味……”看徐秋山的想法，宋明义倏地放低了姿态，急切哀求，“师兄，事成之后我分你半颗，你不想生吗？”

徐秋山恍若未闻，放罐中魂，与徐云书一同念起往生咒。

宋明义发痛苦的哀叫，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大业化为灰烬。

他怒骂：“徐秋山，我有悖于天命，叛的是天意，而你，叛的是人意。你以为你就是什么义之人么？”

徐秋山僵住。

宋明义靠着最后一气了观门，不慎从山路，摔到了。

此后，世上多了个拄拐老。

……

宋明义走后，徐秋山也再撑不住，握着拐勉站稳。徐云书想扶，他摆手拒绝。

徐云书担忧地问：“师父，你还好吗？”